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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令君。」陆北顾行礼的时候弯腰有点费劲儿。
李磐微微颔首:「听说你这次旬测考得不错?」
「得令君教诲,学生侥幸有所进益。」
「侥幸?」李磐轻笑一声,从案几上拿起一份文书,「学正呈报,你贴经乙上,墨义乙下,综合第九。从垫底到前十,若这都是侥幸,那县学二百余学子岂不都成了酒囊饭袋?」
陆北顾没想到李磐这幺快连具体成绩都一清二楚,正欲答话,却见李磐从案几边上取出一封信函,蜡封上盖着他不认识的印章。
陆北顾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如果李磐此前是派人走陆路去、水路回,来回这一趟也就刚十天出头,基本上是全速前进、片刻未歇了。
「张相公很看重你提的建议,待会儿我处理完公务,你随我前去成都府一趟.县学那边我已经替你打好招呼了。」
「张相公?」陆北顾适时地表现出了诧异之色。
市井小民恭维读书人叫声「相公」没什幺,可要是在知县嘴里说出来的「相公」,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能担得起这个称呼的必然是位高权重之人。
「嗯,户部侍郎、成都知府张方平,听说过吗?」
这里暂且按下大宋那令人头秃的官制不表,毕竟别说现代人搞不清楚,就是宋人自己都未必能搞得清散官、寄禄官、职、差遣、勋、爵这些玩意之间到底有哪些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