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高兴。」李畋狡黠地眨眨眼,「先在分舍考试里考进中舍再说吧,我听江子成讲,这幺多年县试第一不少,但能第一次分舍考试就进中舍的,少之又少州学不比县学轻松,就算是县试第一,进了州学也大多都是要在下舍磨砺一段时间的。」
「此次分舍考试,学生定当竭尽全力!」
见陆北顾态度端正,李畋也很满意。
「去吧,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好好准备.若是考不进中舍,那老夫可不收你。」
老头哼着荒腔走板的竹枝词走了。
陆北顾恭送他离开后,攥紧拳头给自己打了下气。
「一定要考进中舍,毕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此生仅有的,能与这个时代最杰出的天才们同台竞技的机会!」
州试,还有两个多月!
而分舍考试,近在眼前,只有十来天!
回到「下舍七号」,刚一进门,陆北顾就是一愣。
咋没我位置了?
见陆北顾进来,卢广宇一下子就从榻上盘腿坐直了身子,拍着床榻道:「陆兄先坐这里。」
朱南星人比较胖,有点坐不住,所以刚才等着等着就在陆北顾床上躺下了,这时候也有点不好意思,想要坐起来。
「你别起来了,先躺着吧。」陆北顾坐到卢广宇的榻边,把朱南星按了下去。
「陆兄!」黄靖嵇身体往前倾,啧啧道,「方才连中舍的师兄们都来打听,人家说听说这届新生出了个敢写『视变法若睹洪灾』的狠角色,想来见识见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