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税率,全国不同地区乃至相同地区的肥瘠不同的土地都是不一样的,从「二十五税一」至「十三税一」不等。
除此之外,还有些其他杂税,里面有合理的,也有不合理的。
比如「支移税」就相对合理,缴税人在秋税时需将粮食运至官府指定地点缴税,若不愿自己运,可以额外缴纳这笔税,作为让官府派来运粮食的人的脚力钱。
「身丁税」则是二十到六十岁男丁需每年缴纳的人头税,四川是五百文一丁。
但除了这些相对合理的税,也有很多不合理的,比如农器税、牛革税等,每种虽然收的都不多,但架不住名目太过繁多,这种杂税对地主可能还好,但对普通百姓就是很大负担。
随后,陆北顾又问了其他六人。
六人家中田产数量不等,最少的只有十几亩地,最多的则有二百多亩地。
之所以没有几亩地的,是因为在大宋科举是需要成本的几亩地的家庭糊口都费劲,几乎不可能支撑一个孩子念私塾以后读县学,继而考进州学坐在这里。
而二百多亩地的大地主就是程建用家,程建用之父程仁霸曾为眉山推官,叔父程濬任大理寺丞,所以才能攒下这幺大的家业。
「不抑兼并是国策,而且也没有大乱导致的土地荒芜,朝廷不掌握大量土地,所以北魏至隋唐所实施的均田制是没有推行基础的,朝廷更拿不出钱来通过购买的方式回收土地,强行推行必然天下皆反,对不对?」
「对。」
苏辙点了点头,说道:「朝廷之所以养百万禁军,便是为了吸纳流民,定不可能倒行逆施去实施均田制的,完全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