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激荡的吕惠卿忍不了了,他必须抒发一下情感,才能彻底把在江陵积累的憋屈感从心中驱逐出去。
「大江流日夜,赤壁峙千秋。
乌林埋战骨,犹闻鼓角遒。
东风一炬烈,樯橹化烟收。
霸业随波逝,空余万古愁!」
年轻的曾布憋了半天,来了一句:「吉甫兄此诗,有杜牧遗风,然更添几分豪气。」
吕惠卿得了赞誉,脸上泛起红光,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王韶:「子纯兄!你精通地理兵略,方才在乌林剖析地形,鞭辟入里,何不也作一首,以兵家之眼,再观此战?」
王韶本非以诗才着称,但此刻胸中块垒也被这古战场勾起。
他沉吟片刻,缓缓站起,走到舱门边:「吉甫兄珠玉在前,那我就勉力一试,方才踏足乌林,观其地势,确有所感.就押『一东』韵吧。」
「连营百里势何雄?错倚平丘背水穷。
火借风威焚蚁聚,舟因锁固葬蛟龙。
地利未察失先手,天时已悖败枭雄。
乌林丘壑今犹在,冷眼江涛唱大风。」
崔文璟虽然写不出什幺好诗,但这幺多年积累下来,审美水平还是有的,他赞叹道:「子纯此作,所谓『『错倚平丘背水穷』』真乃兵家咏史之典范,至于末句更是余韵悠长,发人深省!」
曾布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兄长曾巩:「大兄,吉甫兄与子纯兄皆有大作,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