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天下各郡皆有屯田都尉,各州皆有校尉,从此以后豪族们就很难再以粮税漕运等事制约天子了。
一旦普及,光靠军屯的粮租就足以维持雒阳用度,军队运粮入京,漕运也不敢阻碍。
再加上饥民有了去处,也就很难再掀起大规模民乱。
无法胁迫朝廷,便很难从天子手中抠出权柄。
豪族爱乱世,他们反对是必然的。
宗室全都赞同,不是因为宗室的道德水平有多高,而是因为宗室大多都明白,汉室稳定天下安靖,宗室子弟才有好日子过。
掌兵之将可以等到最后左右逢源,所以军将们大多都骑墙观望。
但太监却必须站队,若是站在中间,那就两头不是人,会被两边一起弄死的。
「不是我要反对此事……而是长秋宫那位反对此事。此事只要对天子有利,对我等便有利,我又何尝不知?」
赵忠苦着脸哀叹道:「但我若附和此议,长秋宫定会取我性命!」
「那这下毒之事,恐是数事并起之果……」
张让也知道何皇后的性子真就难伺候,稍有忤逆就会杀人,比她那两个哥哥何进何苗的性子暴虐得多。
这次下毒,与朝议也有些关联,但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朝议。
主要还是为了皇子。
正说到此,张奉惊慌的跑到门外叫道:「父亲……」
「闭嘴……称常侍!」
张让转头看见儿子慌慌张张,很是不满:「何事惊惶如此?你不该来此!」
「啊……赵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