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牵着刘协踏入了殿内。
「陛下,臣来问谋刺董侯之案—」
刘备进到殿内没看任何人,而是对着正中间空无一人的銮座躬身行了礼:「请问陛下,害死家师的凶手,该是何人?」
没人应答。
因为刘备问的是该」是何人?
太后转身看向刘备,眼神不安,似乎想说什幺,却见刘协在刘备身旁摇头。
赵忠也微微对太后摇头。
太后眼神迷茫了,低着头又开始流泪。
「陛下,臣来问天下叛乱之源—.」
刘备显然也没打算要什幺回答,又朝銮座问道:「请问陛下,天下之乱,罪魁该是何人?」
「呼—..—」
或许是阳光的原因,也或许是刘备问话的原因,床榻上的刘宏动了动,微微喘了半口气,缓缓睁开了眼。
刘宏躺在榻上,缓缓转头看向刘备,或者说,看向刘备身旁的刘协。
蠕动着嘴,但却没发出声音。
原本泛着青紫的脸,此时竟有了些血色。
「儿——.
太后捂住了嘴,眼里泪水决堤般垮落,失声说不出话来一一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天子确实清醒了,但这可不算什幺值得庆幸的事。
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陛下,臣来问万千生民之命—
刘备看到了刘宏睁眼,但仍然对着銮座继续问道:「请问陛下,中原年年水患,大疫横行,千万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罪魁该是何人?」
这次,刘备的问题总算有人回答了。
刘协低头道:「师傅曾言,君有诏,吏奉行,吏有令,民遵循。民生乱罪在官,官生乱—-罪在君。」
刘宏依然说不出话,但脸上看起来有了一丝笑意。
刘备牵着刘协的手,走到刘宏身前,了张让一眼。
张让很明智的退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