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当然是调研过的……
他可不会随便对人说这种容易招祸的话。
三年前朝廷征辟过乐隐入京为官,就是为了修撰熹平石经,但当时乐隐没去。
转年朝廷再次征召,乐隐不好再推却,应召为议郎,却又自请外放,做了这涿县县令。
从这履历就能看出,乐隐对当今天子以及雒阳朝堂是个什幺态度……
刘备的这番言语,恰恰对了乐隐的脾气。
「你求授仁德……」
乐隐叹了口气,眼里有欣赏之意,伸手接过了刘备手中的腊肉:「吾德不昭,其实未必能教你,但你这等学生吾却不想放过……卢子干竟舍得逐你出门?」
卢子干便是卢植,乐隐接了束修之后才提起卢植将刘备逐出门墙的事儿,显然是已经决定收下这学生了。
「卢师也是无奈,学生犯罪,卢师在朝为官,总不能包庇学生。倒是明廷……若是学生狂狷犯禁,明廷可害怕受学生牵连?」
刘备拱手作揖,躬身行了大礼。
「哈哈哈……我左右已是注定去官了,还怕什幺牵连?」
乐隐大笑起来,显然对当不当官完全无所谓:「刘家郎,可有表字?」
「备尚未及冠,且家父早逝,正欲求恩师赐字。」
刘备真心实意的换了称呼,低头求字。
「……你既然不求官只求仁,便更要通玄奥之理,具超世之德,备贤德而服人,便以『玄德』为字如何?」
乐隐拈着胡须思索了一会,给了回答。
刘备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