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提着血淋淋的半截枪,本待动手,听左沅此言,却犹豫了一下:「段太尉?」
「怎幺,你不知道?」
左沅故意问道:「你不知道火烧诏狱之事?」
伍长闻言眼睛一亮,猛的往门外大叫了一声:「拿活口!莫要让他死了!」
喊罢,伸手拿住左沅的胳膊,却并没伤害她:「曹破石逼某献妻,以至某妻自缢,某本只为报杀妻之恨而定计,却没想到还有此意外之喜!」
「他逼死你妻子,竟还敢任你做其部下?」
左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越骑伍长其实身份不低,禁军的伍长通常抵得上郡兵的屯长。
「哈哈……在场兵士,哪个没被他逼迫残虐?你以为他们为何不来杀我,反而个个帮我?」
那伍长表情复杂的笑着:「曹节权重,谁敢不满必是族灭,某只得趁此机会……却没想到竟误打误撞找对了人!若能捉你二人,想来某还有功!」
几句话功夫,马厩中的刘备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他脚扭了,不够灵活,此时身上已经又带了两处伤,靠着马厩里的障碍与马匹勉强腾挪,还砍断了缰绳放马冲击。
但马厩外那些兵士身手不错,尤其是那伍长最初带的那几个,也是最先动手的那几个,个个武艺不凡。
放马也只是缓了一缓,刘备始终没能冲得出去。
幸好左沅一句话让伍长起了活捉的心思,要不然刘备可能真就坚持不住了。
不过,放马出去其实也起到了作用。
「咦,这马可真不错,怎会单独跑出来?」
「无主好马?嘿嘿……那俺可得抓来享用享用!」
「飞郎,这马应该只是从那边的驿舍跑出来了,快给人还回去……」
「哎……不对!这是大兄的马?!大兄!!」
「看那马厩!」
「啊呀呀呀!张飞在此,谁来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