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晚之后,张飞大概是有了些感触。
第二天,他穿了身士子袍服,提了束修,正式的拜了段颎为师。
说实话,张飞现在的身材不适合士子袍,那膀大腰圆的样子撑得衣服都快裂开了,这打扮其实比光膀子杀猪的时候更像屠夫。
「飞郎想学什幺?」
段颎面无表情的问着。
其实段颎很喜欢张飞,或许每个当过将军的都会喜欢张飞这种猛男,只是段颎性格刚厉,平时脸上没什幺笑容,见谁都是一幅阎王脸。
「飞想学征战之能,想学袍泽之义。」
张飞很严肃的行着礼:「飞不是读经的料,见了书简就瞌睡……思来想去将来只能上阵搏命,求纪先生教飞一些保命的本事。」
「保命的本事该问你大兄啊……纪某的命还是刘郎保的呢。」
段颎摇了摇头:「纪某只能教你索命的本事,或是舍命的本事……你要学吗?」
「啊?何为索命?何为舍命?」
张飞傻了眼,这玩意和预想的不一样啊……
「索敌首级于万军,是为索命。舍身独战于绝境,是为舍命。」
段颎起身看着张飞的圆眼:「别的事你大兄都能做,但这两件事,只能由你等弟兄帮他做。」
「求纪先生教我!」
张飞低头躬身,行了拜师大礼。
不过,张飞怎幺也没想到,纪先生口中说什幺索命舍命的,真给他上的第一门课却并不是战阵格杀,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