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俺会啊.
要论点火,俺可是最熟练的,天天在灶房点火造饭!
眼下八月初,天干物燥草木初黄,正是放火的好时节。
望都县看起来颇有些破败。
进县城的时候,城门丁收了俺十个钱,说是入城税。
俺不太明白,为啥一个入城都要收钱的地方,看起来竟还不如没有城墙的西河亭。
县里街道沙土扬尘,居然都没用石板铺路。
眼下是饭点,街上没什幺人,县城各处都有炊烟升腾,
但俺却没闻到多少粟米的香气,倒像是糠麸与酸酒糟的味道。
也不知道这里的人釜里到底煮着什幺。
许是大户人家的仆从吃得有些别致?
刘家的亭社在县城东边,也就是望都馆舍附近一一刘家已经是把这县城当邬堡了,确实是真正的大户。
为了点火方便,俺挑了捆木柴进城。
左阿姊夸俺聪明了,俺觉得很奇怪,点火肯定是需要柴火的啊,这咋就叫聪明了?
大兄还找那个叫牛角的借了破旧蓑衣,还特意让左阿姊给俺打扮了一番。
俺不太喜欢蓑衣,俺喜欢华服,
但蓑衣确实有蓑衣的好处,趁着饭点,挑着木柴从侧门进馆舍就没人拦,
俺在逐县馆舍把守了许多时日,这事儿还是熟的,侧门就是专门留来挑柴运菜的。
要说馆舍这种朝廷公宅,按理应该是给官员眷属住的。
可这望都的馆舍倒像是个贼窝,里边的人看起来比太行山的人还像贼,个个都是一副满脸横肉恶形恶状的样子,还凶俺,说什幺伙夫不许瞎看,还说要挖俺眼珠子。
这破地方果然是该烧了的,走个路都能被人吼。
馆舍后头有仓库,这也是每个县的规制,俺对仓库也挺熟,遂县仓库里有酒这望都肯定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