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兄,那西河亭真有那幺多钱粮吗?若是扑了空,咱们可就没有粮食维持了——"」
一个商贾模样的胖子正在问一个下师。
「此事是移子从黑山得知,想来不会有假。且我已详问过,那西河亭主人自称大耳,
正是伯大兄当初欲杀的那个刘玄德—.」
那下师精瘦,面目凶狠:「我已占下问数,此卦为死生之变!伯大兄本已脱身,却死于遂县北郊。而那刘玄德却死而复生此事定是那刘备杀了伯兄!我等当为伯大兄复仇血恨!」
「既然如此,我等掠了刘备财货,再一路胁民向西入太行—有移子兄在黑山,说不得我等还能将北太行一举拿下!」
那商贾点头说道。
「贤弟莫要小太行山,太行诸贼人多势众久经战阵,没那幺好对付。我看这刘备也没那幺好对付」
卜师摇头:「别想太远,先把眼前事做好再说———
「那渔阳张纯家世庞大,又身居高位,我等不也轻易劫之?这刘备不过土豪罢了,不可能比张纯更难对付吧?」
商贾看起来很有信心:「眼下我等便有了近万人,待裹胁了新亭那上万流民佃户两万大军,有谁能挡?」
「也难怪伯大兄看不起这些豪门大族,见了我等便只知自守,佃户黔首全都扔下不管—若不是此事急切,我倒真想在各县多裹胁一些人—若能聚拢五万十万之众,那才是无人能挡—.」
卜师感叹道。
「仲兄,若是我等裹胁至数万众,还需听袁氏之意吗?」
商贾有些犹豫的问道。
「袁氏不过利用我等罢了,我等何必管他们这裹胁之法如此合用,我等为何还要听人旁人指使?席卷天下亦无不可!」
卜师眼里看起来颇有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