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亭已必入我兄之手!只是我义兄不想与太行豪杰交恶,为免西河亭发生惨剧,只需你将我作为援军接入西河亭罢了小贩打扮的李移子急急说道:「只要做得此事,你便能领军数千,做个别部司马!这难道不比在刘玄德门下做个小贼强上百倍?!」
「领军上万?你当我不知?不过上万流寇罢了,称得什幺军!」
九尺皱着眉头冷冷盯着对方:「你可知玄德郎君当年仅以百人便安置了上万流民?你等裹胁之流寇,与流民何异?」
「是啊—我等是流寇。可这是上万青壮,不是老弱—九尺,你也知道北太行家眷皆在西河亭,若你我联手控住西河亭,便能挟制北太行近十万众!我只需要个援军身份,
免得北太行家眷逃脱!」
李移子有些不耐了:「陈九尺,我本不想杀你!可我话已至此,你若不愿,那我便只能动手了—」
「挟人家眷——哼,李移子,你可知何为道义?」
九尺并不打算屈服,拔刀出来对峙。
李移子身旁数十人步步相逼,将九尺逼到了太行东麓的山崖边。
九尺确实姓陈,两个字的名在王莽之后是贱名,但九尺并不是贱籍,他只是当了逃兵,不敢再称姓而已。
「道义?张牛角讲道义,可他却从豪富之家变成了贼!左讲道义,可他拥兵上万却依然在山里受穷受苦!你陈九尺讲道义,可你身手不凡,现在也不过只是区区小贼!道义?道义能换几个钱?」
李移子笑着:「如今西河亭钱粮皆富,以此为基,挟太行诸豪为爪牙,又有汝南袁氏与辽西公孙相助,便是朝廷也只能授我等高官显爵!这是王侯之途!陈九尺,我最后问你一次,愿不愿引我入西河亭?!」
「王侯之途?哼-你等无道恶逆,做得什幺王侯?」
九尺并不是那幺好忽悠的:「你若想攻打西河,自去便是!玄德郎君早晚杀你你想杀俺,那便来吧!」
「.·杀了他!」
见没能说服九尺,李移子只好下令杀人。
但九尺颇为鸡贼,表面看着像是要拼命,作势拔刀欲冲,却猛的往身后面的山崖扑了下去。
随着一连串的翻滚,九尺落下了山,消失在坡下的树林中,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