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吾当真掌了兵郭刺史你又能放心吗?
「郭刺史的差遣是安定幽州,如今幽州各家皆自守一方,本可徐徐图之,又何必急于一时横生枝节?」
「无妄之灾,或系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祸矣。」
「郭刺史,亢龙——有悔啊。」
这宗员治《易经》倒确实治得不错,深得进退谋身之道。
「宗公家世非郭某可比,便是无为而治,早晚也必得公卿之利。」
郭勋摇着头说道:「但郭某位卑郭某若是不想当那受祸的邑人,便只能做那得牛的行人!此非郭某急于一时,实乃郭某只能把握此等时机!」
郭勋看来也把易经治得精熟无比,甚至都能举一反三倒着用。
宗氏家族世居宛县,一门仕宦,自光武后,宗氏位至卿相者三十四人,确实是豪门中的豪门。
「既然郭刺史执意如此,那请自便,吾不碍郭刺史得幽州之牛。各部不应征召反而是好事,至少郭刺史也无需担忧他们碍事」
「城内钱粮兵马郭刺史全都可以拿去,但吾未能征得胡骑,郭刺史也就不能以吾之名领兵。那刘卫印绶已在郭刺史手中,太守才合该领郡兵。」
宗员又笑了笑:「不仅天子不愿我去冀州,袁公也不愿我去冀州郭刺史想来也是明白的。」
「若郭某领兵出外,宗公此处无兵,不怕被黄币乱贼所害吗?」
郭勋皱看眉头想了想,有些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