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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先找一个高尚的名头,编个伟大的故事,用各种礼制加以包装,然后广为传颂,使某个家族获得极高的名望。

随后以名望蛊惑门下,以控制舆论相互邀名来控制人的前途,以节义之名诱使人传人,以忠孝之名使人无法背离,以礼制之名操控人的生死与行为——直到掌控各个州郡,直到没人敢与他们以名相抗。

看看五斗米道……以米入教,以米使得人传人,以米胁迫人不得脱离,以米控制教徒的生死与行动。不听话的就没米可吃,反对者便是所有教徒的公敌,会被群起而灭夺其家产——这是米教。

把米换成名,便是所谓名教了……

五斗米道从来就不能代表道家,道法自然,而五斗米道从头到尾都没有自然之道,而是鬼道。

名教也从来不是儒家,这只是借着儒家的名义蛊惑人心,控制舆论,这也是将儒家学说阉割篡改之后形成的另一种鬼道。

毕竟士族最擅长的从来就不是治国安邦,而是操控舆论。

笔在他们手里,解释权在他们嘴里。

他们相互将同门吹捧成清流名士——即便他们个个家里仆从数千,奴婢成群,私兵比郡兵还多,甲胄比禁军还足,却仍然是「清流」名士。

而清流说的话,在大多数人眼里当然比宦官或草民可信,毕竟宦官天生就有污名,而草民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

于是,清流皆说,这大汉之祸,是天子昏庸、是阉宦乱权、是外戚干政……

反正不是名门世家的问题。

党锢时期很多士人当不了官,怨气更重,鼓动三万太学士子在雒阳大肆污蔑朝廷诽谤天子。当时自公卿以下无不畏惧太学的贬议舆论,以至朝堂无法理政,官员将领谁都不敢冒头。

想想现在的网暴,就能理解名门控制士族以喷子管控的『名』是何等效果了。

谁若是不容于士族,谁就会被喷为祸乱天下的贼。

如果被扣上个祸国殃民的名头,子孙后代都永世不得翻身……这可比网暴厉害多了。

谁不怕?

天子也怕啊。

很多现代人看起来觉得不可理喻的礼制,大多都是这类名门发明出来约束和操控诸侯的。

豪门因名得势,以名获利,所以叫名门。

自光武以后,真正的世家豪门便习惯了挟名与天子对抗,他们与后世中央集权时期的人想法完全不一样。

在真正的豪门眼中,皇权并不是至高无上的,他们这套规则才是至高无上的。

以名望控制天下,挟天下以令天子,才是他们的思维方式。

不过,这套逻辑也是有弱点的。

「备曾听人讲过军策,说敌之至强,便是敌之弱……当驱弱敌以制强敌。」

刘备戴上头盔,翻身上马,对刘虞说道:「制敌之机,就在名门挟诸侯以令天子的至强之时。我去与黄巾交换俘虏……伯安公且先安民抚贼,让更多人为名门传些异象。别去想如何阻止名门,应该先帮名门『扬名』才是。」

「擡高其名望,待其跌落……」

刘虞明白了:「那,传些箴言如何?玄德可听过『代汉者当涂高』?」

「我还听过汝南有龙象飞云形状的异花异草……且有妇人一胎生了双头共身之子,皆是事实,伯安公且尽传之,我的人眼下已经在传了。」

刘备点头,领着关羽张飞去了河对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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