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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宗学一惬:「上课?」

朱翊钧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弓放下:「戚继光、殷正茂、俞大猷一干帅臣、

总兵官,在浙江、两广、福建都领兵甚久了,该调任的得调任,该养老的得养老了。」

「回京述职时,正好在京卫武学领份差遣。』

「毕竟———-朕儒经学得差不多了,也该学学武经了。"

郑宗学闻言,忍不住提醒道:「陛下,近年日本内战,我朝沿海逃难来的倭奴也一年比一年多,眼下沿海的帅臣总兵一齐调任,还是小心为上。」

并非倭寇战斗力有多强。

而是这玩意儿跟黑奴一样,价格便宜,浙江福建的士绅招揽起来极其简单。

要是某些别有用心之辈,瞅准帅臣、总兵官调任的空档,故意闹出什幺乱子,那就不妙了。

朱翊钧嗯了一声,解释道:「殷正茂总督的差,已经让张学颜去接了,浙江与福建的事,自有定安伯与栗在庭收拾。」

这都是早有考量的事情。

上海市舶司与福建市舶司快要通船收关税了。

放权下去是最后关头不得不为的事。

所以,朱翊钧将福建一省军政大权都交给巡抚栗在庭不说,更是干脆将高拱这个前首辅,使唤去浙江发光发热。

两人说话的功夫,朱翊钧突然警见魏朝领着申时行走了过来。

朱翊钧见状,便开始赶人:「先这样吧,年前朕会抽时间巡视京营,你替朕将一干副将、参将的案卷备好。」

郑宗学闻言,当即躬身告退。

他转过身的功夫,才看到申时行,退避到一旁,拱手见礼。

申时行颌首以作回礼。

两人错身而过。

申时行来到皇帝跟前,恭谨下拜:「陛下。"

朱翊钧无奈放弃了练剑的想法,原地扎起马步来。

申时行见状,开门见山说起来意:「陛下,出巡顺天府的事,能否暂缓一二?,

朱翊钧皱眉:「暂缓?前日常朝上,不是已经议定了幺?」

申时行小心翼翼回道:「陛下,国家多事,朝臣致仕了一百余人,近来实在忙得不可开交,常朝更是片刻离不得陛下英武决断—.」

朱翊钧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这厮:「申阁老稀泥和到朕的头上了是吧?」

申时行一壹。

他无可奈何地请了一罪后,终究还是将实情道了出来:「陛下,新任顺天府尹王之垣,昨日才到任,说是要熟悉衙门事务,暂时无暇陪同陛下。」

「顺天巡抚胡执礼,方才也寻到内阁,说陛下巡顺天府,下面州县颇有些人心惶惶,为免届时闹出事端来,希望陛下收回成命。」

「汪宗伊上任礼部后,也说陛下此行轻桃,万万不可—

朱翊钧一个泄力,马步当即便站不稳,跟跪着站了起来。

他实在忍不住,拿手指点了点申时行:「申阁老,你我君臣才是一体,内阁不能总是与外面方便,反而让朕束手束脚。」

申时行欲言又止。

朱翊钧接过热巾擦了擦汗,看着申时行摇了摇头道:「朕长居深宫,本就没见过世面。」

「你口中的英武决断,多是朕管中窥豹,勉强抉择而已。』

「往日也就罢了,如今度田清户这种干涉国本的天大事,又岂能连窥管之举,都要再三推阻朕?」

「哪怕内阁要为文臣表率,调济折衷,也应当是好生与他们说理,诚心劝服,如此为上下做桥梁才对,怎幺能风往哪边吹,人就往哪边倒呢?」

朱翊钧语重心长教育着捣糊匠。

申时行的才智无可挑剔,就是性子实在太软。

受皇帝欺负也就罢了,往往还会向朝官妥协,你小申到底跟谁混?

申时行心中无奈。

要皇帝说的这幺简单就好了。

老朱家的皇帝,没一个省心的,不是出宫乔装打仗,就是出宫勘察风水。

哪次不是满朝文武都出言反对?谁支持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还诚心劝服,要这幺好劝服的话,也没见有人给皇帝劝服不是。

申时行心中腹诽不已,面上还是诚恳认错,恭谨下拜:「陛下教训的是,臣这便回去重新安排。」

他正要告退离去,突然又听皇帝叫住了自己。

申时行疑惑擡头。

只见朱翊钧转过头,朝蒋克谦、李进吩附道:「玉田伯、李大伴,带人去顺天府净道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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