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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听明白了,王崇古讲先帝柔远之余恩,庙堂制虏之弘略,这是摆资历;

至于这关隘哪里去了,王崇古也回答了,马价银罢兵息民柔远人不够,显然修关隘的钱挪了他用,罢兵息民去了,长城鼎建,只能时断时续的修;

长城关隘烂尾不是王崇古的本意,而是没有钱!

北虏俺答汗真的是个筐,啥都能往里面装。

最后则是一段明里暗里的威胁,王崇古表面说不在乎自己,就怕后来到宣府大同任事的总督,看到王崇古『求荣得辱』,不再忧国之大患,和北虏勾结,那怎幺办?

王崇古这段话,就是糊弄小孩,廷臣们心里跟个明镜一样。

和北虏勾结的到底何人?是后来者,还是王崇古这帮晋党?

对于王崇古养寇自重、弛防徇敌的弹劾,由来已久,从隆庆议和开始,这种声音就从没有间断过,很显然,张居正的第四波次的攻势,并不打算建功,只是为了进一步的试探。

战果已经足够的丰厚了,见好就收,过犹不及。

冯保听闻王崇古借着先帝的名头压小皇帝威风,在文华殿里大摆资历,虽然没有明确威胁,但是这话里话外,都是在宣府、大同的局面,离了他不能安稳一样,冯保嗤笑一声说道:「孔子谓季氏:八佾[yì]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葛守礼直接就笑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又拿着论语的大棒子教训人了,这玩意儿在文华殿内,无往不利。

「这话意思是,鲁大夫季孙氏在他家庙的庭中,使用了周天子八八六十四人的舞列,夫子说:季孙氏以大夫而僭用天子之乐,这都敢做,还有什幺事他不敢做的!」

冯保看向了左春坊大学士王希烈问道:「王学士咱家解这句对不对?」

「对,这句还有一个解法。」王希烈真的不想参与张党和晋党的倾轧,都是庞然大物,他没事掺和这件事干什幺!但是冯保问解法,王希烈作为大学士就必须回答。

「哦?还有一个解法?是什幺解法啊?」冯保明知故问。

王希烈无奈的说道:「就是说,如果季孙氏以士大夫僭越天子之乐,这都能忍,那还有什幺不可以容忍的?」

「王学士,咱家读书少,若是这僭越天子之乐都能忍,是不是代表着季孙氏要夺了天子之位也能忍啊!」

「所以是不能容忍这等僭越的行为,此端一开,礼崩乐坏。」王希烈硬着头皮把这话解释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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