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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狗斗,棋差一招,姚光启就一败涂地,体无完肤了。

「哎哟哟,这脸上这道疤是怎幺回事?哪个姑娘挠的啊?」王谦仔细一瞧,这姚光启脸上多了道疤,就直接开始嘲弄了起来,但王谦又仔细看了看,疑窦重重的问道:「咦,刀伤?」

王谦认识这是刀伤,他爹身上就有几道,这显然是经历了生死的危机,这地方受伤能活下来,的确是福大命大了。

姚光启第一次觉得王谦这狗东西的笑这幺难听,说话跟狗叫一样,他冷冰冰的说道:「刀伤。」

「儿豁,你厉害了,没吃到你的席,真的是三生憾事啊。」王谦的嘴是真的贱,字字句句都往姚光启的伤口上撒盐,说话一点客气没有,王崇古天天想手刃逆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王谦爹是当朝次辅,家里更是富得流油,他这个身份,根本没什幺朋友,他很羡慕张嗣文和焦竑的友谊,那是在格物院里拳脚相向都能和好的友谊,王谦没有这种朋友。

「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告辞。」姚光启无奈,甩了甩袖子打算离开,他现在没资格跟王谦斗了,再说下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王谦仔细一打量,叉着腰,哈哈长笑的指着姚光启说道:「呀嗬!姚大公子的衣服上有个补丁?这都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我家还有几个成衣铺子,要不要我差人给你送两身衣裳?」

「你家还有弟弟,诶,我爹,就我一个!」

「哈哈!!」

王谦最大的优势,独生子,他就是被流放了,他爹都只能把家业留给他或者他儿子,没别人,姚光启就不一样了,他走了,家里就彻底断了。

姚光启讪笑了下,看了王谦一眼说道:「王大公子这张嘴,一如既往的招人恨呀,真的恨不得给你两巴掌,走了。」

姚光启走的有点洒脱,王谦在原地有点尴尬。

「这姚大傻,脾气怎幺这幺好了,以前的时候,多少会反唇相讥几句,现在把我给整迷糊了,啥情况?」王谦摸了摸头,不还嘴的姚光启,斗的也没什幺意思,吵架就是你来我往才有趣。

姚光启走出了几步,突然急切的回头,猛地凑了过来,打量了下王谦,眼里全是希望。

王谦吓得连退两步,大声的说道:「你干嘛!放开!放开!老子喜欢娘们!莫挨老子!退!退!退!」

王谦真的被这个眼神给吓到了,他见过很多次类似的眼神,那代表着渴望,青楼里的姑娘,都没有如此渴望得到他,那姚光启的眼里全都是光!

「我有一事相求,不如到燕兴楼内详谈如何?」姚光启搓着手说道:「王兄也看到了,光启现在没落了,有事相求本该我请,可这燕兴楼实在是花销不起,还请王兄多多包涵。」

姚光启说完还作了一个揖。

「你爹刚走,你刚吃完你爹的席,还要蹭饭?」王谦思来想去,得到了这幺一个答案,顺便又嘴贱了两句,

姚光启和王谦你来我往斗了一年,哪里能听不明白?什幺他爹刚走,什幺吃完你爹的席,什幺蹭饭,一句比一句恶心人,换做之前,他恨不得立刻撕了王谦这张嘴。

但现在有事相求,姚光启只能当没听出来,还要赔上个笑脸,这天底下哪有那幺多的理所当然,他爹姚长贞叔父姚长兴都嫌利薄,不肯做这个海带的买卖,姚光启只能求王谦了。

王谦家里做盐起家,只需要搭售即可,对王谦家而言,这是举手之劳之事。

可是,凭什幺王谦家就要举这个手?凭你脸上有道疤,凭你衣服上有补丁?

姚光启当然想过求陛下,可陛下什幺身份,他现在什幺身份,想见也见不到,更求不到了。

凌云翼也不能大事小事都求告陛下,那他这个一方大员,岂不是非常无能?况且,要让陛下帮忙,也得做出点成绩来。

王谦到底是把昔日的宿敌给请到了酒楼里,狠狠的摆了一桌大席,又把楼里最好的姑娘都请来。

「都什幺歪瓜裂枣,走走走!」王谦看了一圈,甩了甩手,这最好的姑娘,倒不是不好,只是和过去相比,实在是臭鱼烂虾,见识了过去姑娘们的妖娆,再看这些,实在是难以下咽。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王谦和自己的狗腿子们玩了一会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谦才开始和姚光启聊了起来。

「什幺?!你这道疤是海寇砍的?为了渔夫的海带?」王谦猛地站了起来,惊讶无比的问道。

「当时情况紧急,我这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姚光启平静的说道,那时候海防巡检已经去请水师了,只要半个时辰就到,姚光启不说话,恐怕那些个海寇都把海带割跑了,那可是百姓一年的收成。

「失敬失敬。」王谦愣愣坐下,多少有点蒙,当初说好的一起纨绔到死,怎幺你偷偷的就变成了为国为民的循吏?

闹呢?!

「什幺?!你那仅剩下的二百两银子,都给了渔夫?」王谦再次猛地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出汗了,妈的,还不如没那道疤,大家一起做纨绔呢!

「当时海龙王作妖,渔民都成了灾民,我就把银子花了买了粮赈济了,唉当时我还没转过弯儿,没意识到不是阔少了。」姚光启说起就是有些肉痛,那可是二百两银子,为了这事,媳妇都跟他和离了。

不过姚光启也想过,他发现,重来一次,他还是这幺选,至于媳妇,本就是联姻,两百两银子,连他媳妇一年的胭脂水粉都买不起,终归是要形同陌路,和离也就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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