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刘光世风波中,韩世忠主动探清军情,然后便再不犹豫,风帆军舰鼓帆而行,再度逼近上游,却根本就是在隔壁濠州涂山之后过的年;
而年节以后,随着张俊『草船借箭』成功,而金兀术犹然不去攻城,判定了金军要渡河后,赵玖却是再不犹豫,即刻呼唤韩世忠来此!
甚至按照约定,韩世忠本该早一些赶到的……
「我等昨日夜间在东面四十里处的厥涧前遇到了金军。」带着三分醉意的刘洪道坦诚应道。「此事一上岸官家应该便早知道了……不然今日中午便能抵达,说不得金人连浮桥都不敢架的。」
「那什幺厥涧处的金军有多少?从何处来?」同样带了几分醉意的吕好问当即心中一惊。「可曾挡住了?」
「不过一千左右,应该是分出去的偏师,如何挡不住?」刘洪道随口而言。「而且非止是挡住,说来也是泼韩五的造化……我等在后方停帆暂候,并不知晓实情,只是听说那支金军夜间刚一渡河,便被韩世忠的舰队迎风隔断,当时日头刚冒出来,整个河面一片金黄,那金军瞬间失了许多船,最后不得不弃了船只上了河中心的小洲,如今正被泼韩五留的几艘船困在那里等死呢!我路过时专门看了,其中怕足足有四五百女真兵,河北面留下的上千匹马也被泼韩五顺手夺了,这可真是实打实的泼天功劳!」
「如此说来确实是造化!」
「说不得明日一早韩统制就要变回韩太尉了。」
众人不免感慨。
「依我看,这倒未必是造化。」众人中唯独小林学士喝的上头,直接脱口而出。「怕是他韩统制探知军情,故意为之,所以打的一场好仗,只是如此贪功,难道不怕今日八公山这边败了,误了天大事情?」
「不至于的。」张浚稍作思索,便也随口而应。「贪功必然是有的,但不至于误事。须知风帆大舰不用人力,鼓风而行,昼夜不停,远比陆路快许多,而那什幺厥涧镇距此不过四十里,今日东南风又正好,怕是大半日便能到……而韩世忠下午才至,俨然是知道金军今日搭桥渡河,刻意压了速度,准备下午抵达在河上好生施为一番的,只是他也没想到,会出来一个张永珍如此振作局势,反而让金军早早失了进取机会,直接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