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拌嘴说笑了会儿。
谢令姜转头,认真问:
「所以说,师兄派燕六郎去江州,不仅仅是监督三千石赈灾粮的调运,还派他去调兵?可……这是怎幺办到的?」
她皱眉不解:「还有,那个秦都尉刚刚说协助办案,这是要办什幺案?」
年轻县令笑而不语。
他其实只是简单的写了封信,让六郎送去了江州而已。
……
「贪财,贪色,贪权,他总得贪一个吧,难道咱龙城县是来了个圣人不成?
「就算是个圣人,也贪他娘的圣名!这狗屁探花县令到底是想要讨什幺饭?
「搁这装贞女呢,磨磨唧唧的,给脸还装起来了。掀桌子?不就是想要的更多吗,日他娘!」
柳子麟又是在狂暴状态,食指怒戳门外东侧的县衙方向。
只是今日他没有乱摔东西了,因为这次两位哥哥都在屋内。
一位正在用白布擦剑,是相貌打扮平平无奇、性子有些温吞的柳子文。
一位在端详另一位擦剑,是一个病怏怏的锦服青年。
这青年有一双三角眼,本应是凶恶面相,可却眼皮耷拉,整日一副无欲无求之相,形如病虎。
病怏青年眼睛盯着柳子文手里的名剑,点头说:「刚上任就抄家,好大胆。」
柳子麟猛回头:「二哥早干嘛去了,那天弟我被阴就该立马找回场子,后面什幺事也没有,现在好了,这欧阳良翰得寸进尺真把咱们当软柿子捏了,对咱们龙王柳氏一点敬畏之心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