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越子昂此前活跃浔阳城的士人诗会,是菊华诗社的一员,与浔阳王幼女、小公主殿下有些交情。
「另外,此人当初洛阳求学时的老师,名叫袁象山,前礼部官员,当初废帝风波,一起罢官,跟随浔阳王一家一路起伏,在龙城低调隐居。
「现在袁老先生,乃是浔阳王府上的旧人,教世子读书,浔阳王父子都很尊重老人家。
「本来越子昂有这一条人脉,很容易成为浔阳王府的门客,只可惜前些日子,被浔阳王和世子逐出来了。
「听他愤愤不平说,是欧阳良翰在浔阳王和世子面前说坏话才如此的。
「不过我倒是觉得,欧阳良翰非这般小人,也没太多必要闲着针对他,更可能是浔阳王与世子担心他性格惹麻烦。
「虽然不受浔阳王府待见,不过毕竟此子还有诗社与老师的人脉在,可以帮忙举荐俊之,接触浔阳王府那边……
「所以俊之也将越子昂引荐了上来,算是交换。」
空气安静了会儿,有人叹息:
「这方面,俊之做的比我好啊。」
「何出此言。炎公只是名声太盛,容易引起警惕戒备罢了。有些事,让俊之、书清这些年轻人来做,更方便一些。
「不过,俊之确实有说客之才,将江州这边交给他,也未尝不可。」
「嗯。」语气不置可否,似是思索了下:
「魏先生今夜诗会将此子带来,我见见。」
「好,能得炎公青睐,越子昂一定受宠若惊。对了,还有一事。」
「讲。」
「越子昂乃洪州人士,有一些洪州那边的人脉,听他说,是与洪州都督朱凌虚的长子朱玉衡很熟,二人前段时间,还结伴游历匡庐。
「眼下,这位洪州都督家的大公子,还在匡庐山游览名胜。」
「朱凌虚吗。」语气思索:
「我听说过此人,年轻时曾是我祖父麾下边军一校尉,得过祖父夸赞,后来在边疆军伍屡立军功,一路做到了洪州都督的位置,确实是将帅之才。
「只不过听说,此人有些爱财好色,算是优缺兼备吧。」
「哦?原来还有这层交情在,炎公得英国公的荫福,看来事半功倍也。」
「魏先生的意思是?」
「听说,洪州都督朱凌虚未发迹前,曾是老滕王的幕宾,现在与新任滕王离娄走的近……」
桌前气氛顿时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扶桌而起:
「善。」
转身出门。
「炎公要去哪?」
「浔阳王府。」
「那位王爷回应炎公拜帖了?」
「没有。」
「那还过去作何,这位主分明是对炎公视而不见。」
「他可以不见,但我不能不去,此乃……君臣之谊。」
……
欧阳戎是陪李正炎一起前去浔阳王府的。
李正炎说要登门求见浔阳王离闲。
而欧阳戎是有关于建造东林大佛的事宜,需要跑一趟,例行汇报浔阳王。
二人顺路。
只不过,他们最后上门的结果是:
江州长史欧阳戎被热情迎请进浔阳王府,浔阳王离闲和蔼可亲,嘘寒问暖。
李正炎被挡在王府大门外,冷落晾着,站了许久,被王府门口络绎不绝的路过官吏们频频侧目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