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马车外面,刚刚离去的亲卫匆匆返回,手中的玉佩已经消失不见。
亲卫在门口警惕的东张西望了下,见小巷子里没人发现,转头一脸恭敬讨好的朝马车拱手:
「大人说,请贵客们入内。」
欧阳戎、离裹儿准备起身下车,顺伯却摆摆手,拦住他们,眼神示意稍等片刻。
离宫多年的老宦官整顿衣裳,一脸严肃,独自走下马车,跟随亲卫进入听竹轩。
欧阳戎与离裹儿继续在马车内等待。
少了唠唠叨叨的顺伯,二人独处,稍微有点尴尬。
欧阳戎避开对视的目光,看向一旁。
离裹儿眸光瞥了眼他袖管下的红印,问:
「又惹谢姐姐生气了?」
「没有。」欧阳戎正襟危坐的摇头。
「你手臂没遮住,袖子拉一拉。」
「猫挠的。」
「你在槐叶巷家里也养猫?身上怎幺不见猫毛。」
「野猫。」
「好。」
离裹儿点点头:
「我改明儿去和谢姐姐讲讲,让她注意一下,别让她心爱的大师兄又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野猫挠伤了。」
野猫俩字,咬的格外的重。
「别!」他阻止。
「到底野猫还是家猫?」她一脸好奇。
「家……家猫。」
「怎幺又变了?」
「可能是……是别人家的猫吧,挠外人。」
「好。」离裹儿含笑:「说谢姐姐是别人家的猫,这次跑不掉了,明天和她说。」
「公主殿下有完没完?」
欧阳戎擡头不爽问。
离裹儿自顾自道:
「急了?
「难怪今夜吃饭,谢姐姐没给你夹菜,啧啧。」
「我给她夹不行?」
「行。」
她点了点头,换个话题道:
「也不知道顺伯的面子还有没有用,这个胡夫是不是念旧之人。」
欧阳戎摇头:「不管行不行,辛苦顺伯了。」
「客气什幺。」
白纱帷帽下的梅花妆小女郎垂目。
欧阳戎扶了扶头上毡帽,两指撩开车帘,转头看了眼外面夜色。
白日的午宴结束后,下午他去和浔阳王离闲一家商量了下。
今夜藉助着离裹儿参加文会晚归作为掩护,他与顺伯一起前来听竹轩,打探下胡夫态度。
虽是当初帮助过的熟人。
但是谁知道阔别大半年,会不会有些变故。
就在这时,原先递送玉佩信物的亲卫再度返回,身边不见顺伯身影。
只见亲卫两手捧有一物,走到马车边,恭敬递出:
「大人托交此物,再请公子入内。」
欧阳戎微微挑眉,接过这柄熟悉的腰刀。
正是当初他与胡夫分别前赠送的腰刀,后来救了他一命,没想到一直保留。
欧阳戎默然接下腰刀,车上那些韦眉、离裹儿准备的贵重礼物他都没有带,只戴一顶毡帽,独自下车。
长条琴盒状剑匣也放在了马车内。
离裹儿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