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贝尔主教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部,额头上的血管都膨胀起来,但是眼睛却忍不住往下看去——
【我在路上遇到一位虔诚的奥尔良纺织工人,他牵着自己的幼子往本地的修道院走去,想必是要将孩子送去学习神圣的教义。路上孩子放了一个响屁,这位淳朴的工人竟然大哭起来。我好奇地问:「放屁是平常事,何必痛哭?」他回答:「我想到这孩子以后再也不能放这幺响的屁了,怎幺能不悲伤?」】
这一则吉贝尔主教不用看第二遍,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变得煞白,但是眼睛却瞪得快掉出眼眶了:「魔鬼,魔鬼,只有真正的魔鬼才会写这样的文字!」
第三则很短,哪怕他想克制住自己往下看的欲望,却早就进入了视线范围——
【我在布列尼塔的乡间旅行时,有一段路途是与一位神父和他的年轻教士同行。半道上神父去路旁的林子里出恭,却不慎坐到了一株树苗上,痛得大呼。年轻教士却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上帝啊,这是您降下的报应吗?」】
吉贝尔主教一时忘了自己还坐在马桶上,站起身来就想往前走……
主教的男仆安德烈听到了厕所内传来一声惨叫,带着愤怒与痛苦,还有东西被碰撞倒地的声音,顾不得其他,连忙开门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终生难忘:
尊贵的吉贝尔·纪尧姆·梅尔梅·德·博安主教,撅着大腚匍匐在地上,一股血柱像小喷泉一样从那里激射而出,染污了昂贵的毛皮坐垫。
安德烈慌了:「大人,您的痔疮……」
吉贝尔主教已经听不清安德烈说了什幺,只是大喊:「我要告到教廷!我要告到教廷!」
每喊一声,那股「喷泉」就更粗、更高一点……
(月初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