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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福楼拜在内,这里大部分的作家都在相当程度上赞同「自然主义」,并据此进行创作实践。

尤其是几位年轻作家,如保尔·阿莱克西和昂利·塞阿尔,更是「自然主义」的狂热拥趸。

所以他们很快就达成了一致,认为「陌生女人」的悲剧是一种必然的结果,是由她身为女人这种「非理性生物」,与她从母亲那里得来的「遗传疾病」决定。

无论这个「L」是否出现,她都无法逃避这个命运,她总会在她灰暗生命的某一个阶段,找到一个像「L」一样的象征符号,然后完成她飞蛾扑火的命运。

莱昂纳尔虽然不同意这个观点,但是此刻也无意出言反驳,他更想听听屠格涅夫的看法。

这个俄罗斯人果然没有被轻易说服。

他把烟斗翻过来,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然后也站了起来:「必然结果?爱弥儿,恕我直言,你对她病态遗传的分析,我完全赞同。

但是,『必然』两个字,就能抹杀她灵魂中那点微弱却真实的光亮吗?」

他环视众人,目光炯炯:「她确实被困苦的环境和病态的遗传禁锢了。但在这禁锢中,她却发展出一种惊人的、近乎宗教般的纯粹性。

她的爱是病态的、扭曲的,这没错。但这份爱里,难道没有一丝属于『人』的尊严的闪光?

爱弥儿,您强调本能,但『本能』会驱使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要求『L』每年买一束白玫瑰吗?

这不是为了索取,不是为了唤起愧疚,甚至不是为了被记住——她深知『L』记不住!

这更像是……是她为自己构筑的、仅存于想像中的永恒仪式,是她对抗彻底虚无的最后一点微弱的、属于『人』的意志体现!

生理上的病态塑造了她,但在她灵魂的最深处,还保留着一丝疾病与环境都无法完全碾碎的、属于个体精神的韧性。

恕我直言,这才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价值!不要把它局限在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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