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复仇』是精神性的,是对自身存在意义的最后确认。虽然微弱,虽然扭曲,但区别于纯粹的生理病态,也不是遗传缺陷的外显……」
莱昂纳尔迎着屠格涅夫的目光,感到一种慰藉,两人一唱一和,终于让对《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讨论,跳出了简单的对女人的生理批判。
沙尔庞捷适时地举起酒杯,打破了因思想深度而略显沉重的气氛:「先生们!精彩绝伦的讨论!为「沙尔庞捷的星期二」能汇聚如此闪耀的思想星火——干杯!」
福楼拜露出微笑,左拉也放下了纠结,各自举起了手边的酒杯。
水晶杯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荡漾。
雪茄的烟雾再次袅袅升起,但氛围已与开场时不同,充满了被思想点燃后的余温与兴奋。
莱昂纳尔安静地退到窗边的阴影里,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着眼前这群塑造法兰西文学面貌的巨匠们。
他能感受到那些投来的目光——欣赏的、探究的、挑战的、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这时候,屠格涅夫走到他的身边,举起杯子,单独与他碰了一下:「感谢你,莱昂纳尔!你不仅是个好作家,也是个有同情心的人。」
莱昂纳尔微笑着:「其实左拉先生才是真正的悲天悯人,只不过『自然主义』……」
他没有说下去,屠格涅夫也没有追问,而是对他发起了一个邀请:「有一个化妆舞会,可能会很有意思,你要参加吗?」
莱昂纳尔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是谁举办的?」
屠格涅夫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笑:「我的俄罗斯同胞,阿列克谢耶芙娜男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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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