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尔慢慢踱着步,享受着久违的「自由」。
在一张长椅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约瑟夫·贝尔医生。
他只穿着西装背心,正靠在椅背上看一份《泰晤士报》,似乎是在小憩。
莱昂纳尔轻轻走了过去。「下午好,贝尔医生。」
贝尔医生擡起头:「下午好,索雷尔先生,感觉如何?」
莱昂纳尔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好多了,谢谢您。这里的空气很有帮助。」。
短暂的沉默后,莱昂纳尔忍不住好奇地:「贝尔医生,请原谅我的冒昧……我听说您不仅医术高超,还曾协助警方侦破过案件。
比如……去年的香垂尔谋杀案?那是真的吗?」
贝尔医生的脸上露出微笑:「哦,那个案子。是的,警方当时认为那位可怜的伊莉莎白·香垂尔太太是死于意外的煤气中毒。
但他们忽略了一些细节。」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分析一个病例:「房间里的煤气阀门确实被打开了,但浓度并不足以立刻致命。
更重要的是,我注意到死者枕巾上的呕吐物痕迹——煤气中毒不会导致呕吐。
我凑近闻了一下,气味甜中带苦——那是鸦片酊……那幺,剩下的事情就属于苏格兰场了。」
莱昂纳尔夸赞:「太了不起了!仅仅依靠观察和……嗅觉。您比警察们更加敏锐!」
贝尔医生微微耸耸肩:「苏格兰场……他们过于依赖经验,缺乏系统的观察训练。
他们总是容易忽略细节,或者被表象所欺骗。」
他的语气里带着无奈。
贝尔医生看向莱昂纳尔:「其实,好的侦探和好的医生,需要的素质几乎一样。
我们都面对着看似混乱的表象——对于警察是犯罪现场和证词,对于医生是病人的症状和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