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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亨利克·易卜生,原本在慕尼黑访问,在德国朋友的极力推荐下,专程来到巴黎,连续观看了两场《雷雨》。

这位以《玩偶之家》震动欧洲的戏剧革命者,在演出结束后没有像其他观众那样狂热欢呼。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神专注地看着舞台上电灯的光芒,久久不语。

回到旅馆,他对自己的朋友说:「……和《雷雨》比起来,《玩偶之家》就像是一部十八世纪的作品。」

此外还有德国的保尔·海塞、俄国的亚历山大·奥斯特洛夫斯基……

这些各自国家的戏剧泰斗,在观看《雷雨》后,反应惊人地一致:

深感震撼,同时感到一种创作上的落伍与危机!

奥斯特洛夫斯基在给莫斯科剧院经理的电报中直言:「……立刻安排引进《雷雨》的演出权!不惜代价!

我们过去的许多创作观念,需要彻底反思了。」

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这些大师们都通过各自的渠道,向法兰西喜剧院乃至莱昂纳尔本人,发出了会面的请求。

他们都想亲眼见见这个将戏剧艺术推向新高度的年轻人。

对于剧作家来说,限制他们创作的不是想像力,而是客观的舞台技术的发展。

传统戏剧要遵循「三一律」(同一天内,同一地点,一条主线),一方面是让矛盾能更集中地爆发;

另一方面也是舞台技术的限制,无法表现更长、更丰富的环境变化。

莱昂纳尔的《雷雨》相当于给全欧洲乃至全世界的剧作家打了个样,告诉他们——

今后戏剧的舞台空间不仅是横向的,还可以是纵向的;

调动观众情绪不仅依赖剧情与音乐,还可以利用细腻的灯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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