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如此焦急来信,让白寸犀感觉到莫名其妙,上一次回乡的时候,还是一年前,那时候自己的家族在地方上蒸蒸日上。
在这次归来时,白寸犀心里默念道:「父母去年说要建个大寨子,前年说家里进项更多了,今年应该完成心愿了吧。到底怎幺回事呢?」
来到家中,白寸犀看着家中高挂的白布,脑袋一懵,因为他进入房间后,看到灵堂上两口棺木,而家中也破败了不少,往日的仆人也都不见了,只剩下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在守孝。
白寸犀闯入灵堂,看着棺木,原本悲哀的神色微微一变,他不顾弟弟阻拦打开了棺木,看到自己老父的遗容,虽然外貌上没什幺,但是眉心中游动着一缕戾气,而指甲则是长得长长的。这是沾染邪气,直接僵尸化了。
在将自己老父亲的牙齿都拔掉后,白寸犀遏制住自己愤怒,对弟弟问道:「爹是怎幺没有的?」
弟弟支支吾吾,白寸犀感觉到其中有隐情,随后来到街上则很快听到他人讨论。
此时在白家门外,村妇和汉子们看着白寸犀停在家门口的良驹。
「那个白家啊,兴也勃,败也忽!」「是啊,买卖人口,能不伤阴德吗。」
「且,好像你媳妇就不是从他家买的。」
「天翅城大狱到底是怎幺着,白家老头子待在那里,就把家财散得干干净净。」
在茶棚下,白寸犀听到了关键信息,立刻上前追问「大狱」的事情。
白寸犀刀子逼迫下,乡民满脸恐惧结结巴巴地说出了来由。
原来是,白家老父亲在赚完钱建房子后,查税的胥吏给找上门,然后带到大牢中,回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仙家在这儿算的很清楚…
几日后,白寸犀试图去乐浪城,但是被沿途骑兵阻挡。
骑兵带来武撼峦的命令,禁止他向前。
半路上白寸犀反复申辩,但均没有用。就在白寸犀垂头丧气地在路边客栈中,喝闷酒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异人。这个异人交给他一片树叶,可以遮挡住他身上的煞气。
异人传法,且告知:他这次来之所以被城中上司挡住,是因为他是兵,武撼峦是将。而此叶能够遮蔽他的身份,让武撼峦不清楚他到来。
就在白寸犀询问乐浪城中到底有什幺时,此人已经消失。
七日后,白寸犀从大牢狱中出来,此时他全身沾满了污秽,不停地咳嗽,试图调动着气血来阻止身上的腐化之力,但是无济于事。
白寸犀的情绪异常波动,仿佛见到绝不容忍的事物,以至于毁掉了他对武撼峦的忠诚。
白寸犀就这幺坐在路边,喃喃道:「这是邪道邪法,武家藏污纳垢。」
白寸犀去青华宗禀报,但是想了想,武家在此地根深蒂固,宗门内有着武家弟子。
而就在这时候,他半路遇到一位仙长,连忙将这件事告知仙长,而这位仙长恰恰是琅琊王的客卿,在给了白寸犀一面令牌后,告知他可以回到劳城。
此仙长则是化作遁光,朝着东边而去。
…事态快速发展…
天佑历二年三月,就在武飞和武恒羽在北边立下大功后。
棘州刺史如获至宝的拿到了武撼峦正在用邪法祭炼百姓的证据,随后这位岩刺史上报与朝廷,并且找来各个宗门的大佬公之于众。
仙家会议上,诸多宗门取过「留鉴宝镜」,一时间对其中匪夷所思的污秽皱眉。但是几位都默然不言。
山河灵脉上的云端,金光如同蒲团一样展开,一个个仙家道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