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在场子弟全部变色,只有女眷们不明所以,只是感觉气氛压得喘不过气。
而说完这话,高骈直接甩袖,再不去看那高睢一眼,离开了大殿。
最后,众子弟面面相觑,也不敢再留,纷纷带着家眷各回院子。
只有高睢看着空空的殿内,惨然一笑,最后踉踉跄跄出了殿。
四十三郎刚回院子,看到那案上的《法华经》,想了想,把它给放在了抽屉里。
至于抄好的经文,他也没扔,只是收到了匣子里,左右也是个发心。
做完这些,高崖就要回屋休息,旁边小厮脸色惨白的跑了过来,颤抖着,对他说道:
“郎君,八郎君,他...... 他自戕了! “
高崖愣住了,一下子跳了起来,抓住小厮,抖着:
”自戕? 怎么死的? “
”用刀自杀的。”
一下子,高崖骇得坐了下来,一句话不说。
忽然,他把抽屉打开,把那《法华经》扔给小厮,惊恐:
“去,赶紧烧了,赶紧烧了!”
小厮也吓住了,连忙应声,却看见自家郎君飞也似的跑向夫人的后院,嘴嘟哝得老高,但最后还是带着《法华经》给烧了。
那边高崖一进韦三娘的闺房,就躲在了床底下,一个劲在抖。
韦三娘第一次见自己夫君这样子,也吓住了,连忙问道:
“夫君,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何事? “
高崖满脸煞白,颤抖着:
”八族兄死了! 用刀自戕! “
韦三娘也是吓到了,毕竞刚刚人还好好活着,不过她也在安慰,便说道:
”夫君,族兄也太烈气了,和家翁吵嘴,就寻了短见。”
没成想,她说完这话,高崖哆哆嗦嗦道:
“我从来没...... 没在他的房间,见过刀! 刀哪来的......。 “
韦三娘愣住了,最后噗通一声坐在了床榻上。
夫妻二人,一个在榻上,一个在榻下,良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