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指挥此判,不仅是判案,更是在教化人心。 既明晰了公道,又惩戒了恶言。 有理,有节,有罚,有情,高明! “
贾世臣笑了笑,丝毫不在意:
”行,那就按这个来!”
然后他就又和其他几个聊了其他事情,多是鸡毛蒜皮的,基本上这五个人三言两语就商量完了。 这一聊又是半个时辰,外头的雨也小了,公事才办得差不多了。
最后等顾琮四人离开后,贾世臣站起身来,走到了寮外。
他看着廊下那个如同山岳般挺立的儿子,看着他的个子这三年又蹿了一头,已经比自己高了好多,心中充满了骄傲与感慨。
还是保义军能锻炼人。
想到这里,贾世臣了一声:
“公武。”
贾公武闻声,立刻转身,对着父亲,行了一个标准的保义军军礼:
“父亲!”
贾世臣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一同望着那被雨幕笼罩的远山。
组织了一下,贾世臣稍微笨拙地问道:
“在军中,这几年,过得如何?”
贾公武的回答,简洁而有力:
“回父亲,一切都好。 孩儿在帐下都,学到了很多东西。 不仅是武艺,更有排兵布阵之法,以及...... 以及节帅常说的,“为将之道'与「为人之道'。 “
”好,好啊。”
贾世臣连说了两个“好”字。
他能看到儿子身上那种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儿子从这山林里走出来了,见到更大的天地了,真好啊!
感叹着,贾世臣的眼神越发柔和,问道:
“你这次回来,可有什么打算?”
贾公武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父亲,孩儿此次休假,一为探望你和阿母,二来,是想请父亲助我一臂之力!”
听到后面一句话,贾世臣有些意外:
“哦? 这话怎么说? “
贾公武说道:
”父亲,我们帐下都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外放。 这外放的起点直接影响未来,我前些日听孙押衙私下给我说,这一批的外放人员有我! 不过,我只做了第一队将,没能成为营将。 “
”我不甘心,自觉地这三年苦功不弱于人,但我不怨,只想在日后早日立下战功。”
“可我在军中没有伴当和亲信,等下放到队里,光拉拢磨合就要许久,所以我想这次回来,带几个以前聚落里信任的族人走,好帮我在军中立足。”
贾世臣听了后,琢磨了一下,忽然问道:
“军中是不是要打仗了?”
贾公武愣了一下,犹豫了下,说道:
”上头没有具体说,但我和几个社里的袍泽都在猜,我军最近的确要有大动作,这一次放假探亲的各部都在轮换,显然都是为了后面战事稳定军心的。 “
贾世臣一听还真要打仗了,倒是有点想不明白了:
”保义军不是去年才大破草军了吗? 如今江淮一片还有草军的余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