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张锴、郭咄二人跋扈刚愎,不为下所服,一旦有个不顺,下面人多半就是作兽散,甚至可能还会以二人为进身之阶。”
“他们一个外强中干,一个军心涣散,此时不过是狗斗一样,等二方杀得精疲力尽,正是留守收拾局面的时候。”
听到善战的朱玫说这样一番话,李侃很是有安慰。
可这个时候,一直不怎么吭声的遮虏军使苏弘轸忽然咳嗽了一声,说了这样一句:
“留守,还是不要麻痹大意啊。”
“这局势错综复杂,谁又能真的看清。 就如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样,这太原城内就只有我们几方吗? 那边李侃还没听过味来,那边邠宁军都将朱玫忽然转向苏弘轸,瞪大眼睛,急促道:
“你是不是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你刚刚出去了一趟,你得到了什麽消息?”
听到这话,李侃也意识到了什麽,脸色忽白,颤着问苏弘轸:
“苏军使,你现在在这里,说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这个时候还搞什么旁敲侧击啊! 有什么情况就赶紧说啊! “
苏弘轸定定地看着李侃,直把后者看得发毛,这才叹了口气,说道:
”刚刚我的家奴过来,告诉我一事,晋阳宫陷了,张锴、郭咄二人的首级被砍了送给赵怀安,现在人赵招讨的大纛正往咱们大明城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李侃直接傻住了,忽然打了个哆嗦,问道:
“晋阳宫陷了?”
“张锴、郭咄二人死了?”
“赵怀安往这过来了?”
这每一个疑问都是李侃不敢相信的。
所以他紧接着就是一句:
“这事如此重大,我都没听说,你家奴就晓得了?”
苏弘轸奇怪地看着李侃,说道:
“留守,你幕府内的都是外州人,一个太原本地人都没有。 大乱后更是连大明城都没出过,谁来给你通报? “
忽然,朱玫问了一句:
”那赵怀安不是扎营在祁县吗? 他怎么出现在城内的? 谁给他开的门! “
忽然,朱玫自己想到了一个,惊呼道:
”那些忠武军!”
一下子,朱玫意识到刚刚苏弘轸说的可能是真的。
尽管他努力做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可两颊和牙关都在忍不住痉攣。
李侃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直到外头牙将王行瑜奔了过来,脸色苍白,但依旧表达流畅道:
“留守,外面出现了保义军的旗帜。”
“而......。”
李侃猛地抬头,嗬道:
“而且什么?”
“王行瑜心中不爽,但还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