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砸吧了下嘴,用吐沫抿了一下嘴唇,纵然没有帮腔的,此刻也只能强行表演了。
不过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下面的豆胖子忽然接了句:
「大郞何事烦恼,有咱们这幺多兄弟在,何事不成?」
豆胖子一句话直接点醒了好些个队将,他们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
赵怀安暗暗给豆胖子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后便开始表演,他叹了一口气:
「兄弟们,这一次咱们打下了邛州城,快活不快活?爽利不爽利?」
众保义都的将士一听是问这个,纷纷笑着喊道:
「好,太好了,多少年没这幺发财了。」
「额就说,跟着都将有肉吃,啥也不说,大郞就是额的大。」
……
听着下面鼓鼓噪噪的,赵怀安叹了口气,说道:
「但兄弟们可知道,正是这一战让我们失去了十三个兄弟。」
不用别人安慰赵怀安,其他人就开始喊了:
「这有甚的,当兵的哪天不就死了,快活一日是一日,都将也是矫情。」
「但也不能这幺说,说的咱们命和草芥一样。」
「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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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哑了。
赵怀安将这些话都听到耳边,不说话,等下面渐渐没声了,才开始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说道:
「兄弟们,人都道咱们武夫快活,以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但谁知道咱们的苦?我们这些人一年有大半年是席地而睡,风餐露宿,到了战场也是提着脑袋拼命,可能今天还捞到赏钱了,明天就丢了命,家里没了着落。」
「刚刚老王要给战死的十三个兄弟发抚恤,一人不过二十贯钱而已,然后我又问这些弟兄自己存了多少,家里以后没了他们挣钱还能生计否?但老王却告诉我,之前咱赵大发给他们的赏钱都花了,还都花在女人肚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