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兄长带骑走光了,杨延保才反应过来,傻眼:
「这是弄啥捏。」
……
一队保义军吏士正护着随夫们在营外挖着堑壕。
因为这些随夫都是固定跟随某一营的,所以和这些保义军吏士们非常熟络,这会就边挖着堑壕,边和上头的武士们聊天。
「孙郞,咱们都将为啥要挖堑壕呀,难道咱们在这地方还要打许久?」
一个穿着锁子甲的年轻武士,嘴角还留着些绒毛,手抓着一张上好弦的长弓,脚边还架着一杆步槊。
听着下面壕沟里的随夫喊自己,这姓孙的武士,嘿了声,叫道:
「能啥事嘛,咱都将就是这样的性子,以前还做队将,就爱修壕沟,不然军中也会叫他『土壕都将』了。」
这句没有太多笑点的话,却让下面干说的随夫们哈哈大笑。
这就是权力。
正在这个时候,前头的关寨忽然开了门,就见一名骑士,甲胄也没穿,裹着个麻衣,持着一杆马槊奔了过来,后面还有两名穿着皮甲的骑士,紧紧跟随。
只是愣了片刻,这孙姓武士大喊一声:
「贼袭,起栅,箭阵!」
说着,那些随夫们慌忙从壕沟中爬出,将两侧卧倒的木栅拉起,然后就躲在了武士们的背后。
而此时,随着这声大喊,这十来名保义都武士,分成了两队,一队立在栅前,架起步槊,一队八人,皆站立,将弓弦拉满。
而对面的三名贼骑已经越来越近。
可眨眼的功夫,那冲在最前的骑士在看到这里壕沟的情况后,大惊,一个拨马,就圈回去了。
他身后的两个骑从都没反应过来,还跑了一段,看到自家棚主竟然往回跑了,连忙撤退。
再然后,三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这队保义军吏士发愣。
这是揍嘛呢?
……
还是在小校场,杨延保正坐着等茶放凉,忽然听到一声马嘶,就见到自家兄长又回来了。
杨延保连忙起身,问道:
「兄长,你刚刚是去做甚了?」
背对着弟弟,杨延庆脸色颇为尴尬,极为不自然地跳下了马,然后转过身高深莫测:
「我去观贼阵了!」
说完,避开弟弟追问,又坐回了棚下,此时案几上的茶还袅袅冒烟。
这下杨延庆的脸更红了。
不过他弟弟杨延保却只以为兄长跑马,气血上涌,走来问了句:
「兄长,贼营如何?可有破贼之策?」
杨延庆将犹在温着的油茶一饮而尽,憋出一句:
「甚好!」
然后就将嘴一抹,往后院奔去。
留下弟弟再次傻眼。
就甚好?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