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觉,脾气自然是差了些,多担待下。」
说着,庞师古就从链里取出传符和军书递给了石崇信,然后歉然道:
「我等的报有重要情报,我们陈军使命令我们,务必要亲手交给赵刺史,所以这位袍泽多担待。」
石崇信接过传符和军书,斜眼看了一下那个张清河,见他眼睛的确通红,是熬夜后的样子。
于是这才开始翻看传符和军书,比对上面的信息,的确无误。
可直到这个时候,石崇信还是没有全信,又问了一句:
「你不是南华的虞候吗?怎幺和这些义成军搞在一起?不晓得你们南华已经被草军围了吗?」
那庞师古一听这话,脸色大惊,忙问道:
「哈,我之前就奉县君令北上去寻濮州境内的义成军,没想到我县已经被围?现在如何了?」
石崇信看着这人的反应,的确自然,于是放下心,摇头道:
「这就不晓得了,不过我军已经派援兵过去了,应该没什幺问题。毕竟,我们可是保义军啊!」
听了这话,庞师古和那张清河相互对了一下眼神,那庞师古又趁机问道:
「那真是太感激了,不晓得贵军出动了多少人马呀,草军人数庞大,怕是去了少了,
力有不逮啊!」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个,那石崇信斜着眼狐疑地看了过来:
「你不是不晓得被围吗?怎幺晓得草军人数庞大?」
庞师古一滞,忙解释道:
「草军嘛,人命如草芥,向来就是人数众多,要围攻咱们南华,肯定人数多的。」
石崇信将传符和军书回给了庞师古,然后对他们道:
「一会我带你们回去,不过嘛,你们手里的兵刃要先交给咱们保管。」
这话一出,庞师古和张清河脸色都难看了,尤其是张清河直接喷道:
「你说什幺胡话?凭你也敢缴咱们的械?你也是个武人,不晓得咱们都是刀兵不离身的?」
石崇信面无表情,生硬回道:
「哦?那没办法了,这就是咱们保义军的规矩。更不用说你们还是要去见使君,那更是不能带刀兵了,你们可放心,后面一路由我们兄弟们护着,伤不了你们。」
此时庞师古这才晓得保义军哨探的难缠,最后努力道:
「这样吧,咱们先自己拿着械,等入了城咱们再交,毕竟咱们这里十来好几人,全部兵刃加起来也能堆一辆小车了,你们人数怕也是不够吧。」
石崇信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对身后的大伙道:
「让乙哨继续哨探,我们先带着这些人回去。」
此时那庞师古才意识到,此时暗处竟然还有人。
于是庞师古给那个张清河递过去一个眼神,然后便领着众骑随石崇信等人向着南面的冤句而去。
此时冤句城外,灾民大营。
掌书记张龟年带着一班书记、参吏在角楼上俯瞰着下面。
看了一会后,张龟年对大营老管带孙传韬瞩咐道:
「老孙,你也是军中的老人了,入咱们保义军时间比咱还要早吧,也是我军的元从柱石啊。」
孙传韬是当年的雄边子弟,和孙传威一道在都将孙传秀战死后,投募赵怀安魔下的八人众之一。
孙传韬不敢在张龟年面前摆老资历,忙回道:
「掌书记,咱也就是多了几个月,当不得柱石。谁不晓得掌书记才是使君的肱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