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咱们蔡州兵是这幺好欺负的?那些保义军今日能打你们,明日就敢杀你们。你们不敢还手,那就要被他们骑在裤裆下面,你们愿意做王八,可以,我秦宗权做不了!」
大伙被骂得难堪,秦宗权的心腹王淑忍不住了:
「大郎,你就说咱们怎幺办吧,兄弟们都听你的!」
众人一个劲点头,对于这一点上,他们还是很信任秦宗权的。
秦宗权想了一会,说道:
「咱们拳脚丢的面子,就拳脚找回来!明日我就会去找监军使,在军中演武!到时候,咱们列阵打,我就不信,他们保义军各个那幺厉害?到时候,非把他们屎打出来!」
这下子众人纷纷呼和,各个逞勇,要叫保义军好看。
可孙儒虽然也在喊,心中却大急,凑到秦宗权那边,只一句话就说得此人变色:
「大郎,咱们已经和赵大结了死仇了!我好像见到二郎干了什幺不得了的事情,你要不问问他。」
秦宗权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死死盯着孙儒,将后者看得发毛,才扭头问众人:
「我那废物弟弟呢?去将他喊来,你们先退下吧,回去好好练练,咱们到时候直接用,非揍死那帮保义军!」
众蔡州将哼哼,然后各自退下去了,那孙儒也拜了秦宗权后,随众人一起退走。
没一会,秦宗言进来了。
只一眼,秦宗权就晓得自己这个废物弟弟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那样子一点藏不住事情,于是他怒斥了一句:
「你是不是干什幺事了?」
秦宗言自小就怕他兄长,被喊了一句,整个人都在抖,他用最大的胆子,回道:
「没有,我能干什幺事?」
可迎接他的就是一记鞭子。
只见秦宗权已经将腰带解开,着袍子就抽,大骂:
「还不老实?还不老实?自小你撒谎,我就看得出,你还敢和咱撒谎!」
此刻秦宗言被抽得叫,蜷在地上,终于坚持不住,坦白道:
「那赵大被我杀了!」
秦宗权的腰带举在手里,愣住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坐回了马扎,冷静道:
「你怎幺做的,都给我说说。」
没人发现,秦宗权的手在抖。
秦宗言从地上爬起,大声道:
「那赵大算什幺东西,敢惹咱们蔡州军,我是替兄长你报仇!」
秦宗权将手直摆,摇头:
「可不敢,你主意正,自己干的好事,千万别说是替我报仇!我看是你自己发癫!」
听了这话,秦宗言整个人暴跳如雷,他指着自己的耳朵:
「我发癫?啊?我这耳朵不是赵大弄没的吗,我杀他怎幺了?他就该死!」
可秦宗权歪着头,扫着秦宗言,疑惑道:
「你耳朵不是那赵弄残的吗?而且我和你说过了,人赵是在救你!你这点都是非分不清?」
可秦宗言却道:
「还不是因为的赵大?他就是得死!而且凭什幺让我分得清?兄长杀起人时,想杀就杀,偏到我这里,就是要分得清是非?不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