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黑的山路,韩琼也是头皮发麻,他先是看了看两侧山固,发现东面那山上火光通明,而南面那边倒是稀疏不少,心里有数,
这会他见后面的高钦德也带着步跋奔了上来,抢先喊话:
「老高,我守在这里,你带着部队去攻右侧的山头。咱们一个在下,一个在上,互为椅角,到时候就算行动失败,咱们守着这山也能坚持到使君的援兵过来。」
高钦德张了张嘴,看着韩琼所说的右侧山,见火把数量的确不多,很显然草军并没有在这里布置太多兵力。
可是.
只是犹豫了一下,高钦德终究是大声下令:
「下骡,卸甲,只穿锁子甲,带横刀,随我攻山!」
由不得高钦德拒绝,因为他魔下的步跋大部分成员都是来自于西南山区,打眼前的这座小山,几乎没有难度。
于是,众步跋纷纷将甲胄、骤马卸在了拔山都的军阵内,然后全都五百人以什为单位,也不支火把,直接冲上了右侧山。
也不晓得多久,右侧山上爆发冲天喊杀声,声音回荡在山道谷地,余响环绕。
而左侧的山,也就是尚让驻扎的山头,他们也发现了这支突入进西谷口的敌军,不知出于什幺考虑,他们冲下山,向着已经结成方阵的拔山都冲去。
所以当李重霸的亲将亲自冲上尚让的阵地时,其部实已与保义军交战了。
狼虎谷西南山,年轻的尚让正听着李重霸亲将的汇报,脸上阴晴不定。
他迟疑地问下在场众老兄弟,重复了下:
「霸王李说咱们谷外的是泰宁军,让咱们撤下来,去护都统离开。」
下面一老兄弟,身高七尺六,俊朗翻翻,直接回道:
「票帅,咱们不用理会,那李重霸就因一个泰宁军的身份,就怀疑黄副都统,何其愚蒙?我王黄被就是一家亲,更不说在这种时候,更要同舟共济。」
可此人的话说完,旁边就有一个草军军将阴阳道:
「李唐宾,这船上的就咱们?人黄巢这会可在东面呢?你能给黄巢作保?你也配?」
这俊朗军将叫李唐宾,是河南陕县人,也是投奔到濮州的豪杰,贯用长塑,骁勇绝伦。
此时听那人的侮辱,李唐宾直接指着鼻子骂:
「狗东西,你说谁呢?」
那阴阳的叫王友通,也是一员悍将,他是濮州人,向来以王仙芝老弟兄自称,对外乡又勇猛的李唐宾素来不忿。
此刻被李唐宾骂了,这人直接就拔刀出来,要当着众人的面砍李唐宾,然后被旁边的王言、史太,史肇、李存、宋彦等人给拦住了。
而李唐宾也是个嘴厉害的,更是讥讽:
「真是匹夫!」
这下子王友通更是怒了,几个人都差一点没摁住他。
下面人的吵吵,上头的尚让并没有拒绝,在他看来,这反而是一种活力勇武的表现。
斯杀汉子嘛,脾气不烈,如何能信任?
忽然,尚让问到了一个中年人:
「叔父,你说这会其他票帅们能赶到吗?」
这中年人叫尚可知,也披个甲,但显然也不是什幺勇武人士,他估摸了下各票帅的位置,说道:
「从位置来看,能抵达的应该有蔡温球、许、常宏、徐唐莒、秦彦这几个票帅,他们都离得近。而剩下的都落营在新泰那边,怕赶不过来。」
听到蔡温球的名字,尚让摇了摇头,说道:
「我估计北面刚刚被击溃的应该就是蔡温球所部,他不要指望了。而常宏这人我是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