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昙明眸闪动，露出笑容。
九皇子果然如李玉贞所说，是位绝顶的聪明人。
想想也知道，悟性如此惊人，怎能是愚钝的蠢货？
世人只是以讹传讹，以他的处境，名声被毁是很正常之事。
寻常一个皇子弄几个谣言就足够了，也没人替他出头，不会被追究，自然造起谣来肆无忌惮。
楚致渊道：“这般说来，你是在背后支持三皇子，参与皇位争夺？”
李妙昙道：“我便是不想帮，也一样被打入三哥一营里。”
楚致渊笑道：“谁让你们是一母同胞呢，斩不断的血缘，……三皇子对我很不满意吧？”
“事已至此，三哥便是不满意，也不会乱来，小明侯爷之事，不是三哥的主意。”
“哦——？”楚致渊皱眉：“小明侯爷不是三皇子麾下？”
“是。”
“这么说，三皇子对麾下各方势力的约束不强，镇不住他们？”
“……是。”李妙昙无奈：“三哥性子太弱，而这些功勋，个个都是浑不吝，很难压得住。”
功勋之后往往与国同休，自然是底气十足。
楚致渊皱眉不语。
主帅斗志不坚，麾下一盘散沙，这仗怎么打？
直接投降便是，没必要瞎折腾。
他抬头看向李妙昙。
李妙昙轻声道：“此事不必担心，三哥会处理好的。”
楚致渊道：“这位小明侯爷跟三皇子关系极好吧？”
“从小一起玩大的，是三哥在皇宫里的玩伴。”
“这开了一个不好的头，”楚致渊叹一口气：“估计另二位皇子的攻势也要跟着过来了。”
李妙昙缓缓点头：“就怕如此。”
自家人先拿自家开刀，另两位皇子岂能放过这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