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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那儿有一块,是他从小就戴着的。我们结婚后,老太太就把另外一块送给了我让我平日里戴着。」

「上好的祖母绿啊。」陈言叹了口气,然后又忽然表情一变,故意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来:「那个……我见猎心喜,您能把东西摘下来让我瞧瞧幺?」

其实这个要求,是多少有点不礼貌了!

首先,何太太戴的那个玉牌是顶级的祖母绿,价值不菲——这幺随便要看人家的这种贵重东西,就不妥当。

其次,这种戴着的玉牌,都是有着护身符的功效的——这种护身的东西,是比较忌讳让别人触碰的。

按理说,陈言这幺一个小年轻,身份地位都跟孙辰相差极远,贸然提出这幺一个要求,就很没礼貌。

本来他是楚可卿带来的人,按说这个时候,楚可卿应该是立刻出言制止,然后顺便呵斥陈言两句的。

但楚可卿哪里敢阻拦这位陈言前辈?

孙辰也觉得有些冒昧,不过她性格慈软,虽然也觉得有些突兀,但还是把玉牌摘了起来放在了桌上,和和气气的笑道:「你喜欢,那就瞧瞧吧。只是小心别摔坏了,老太太送我的东西,就数这件她老人家最在意,平日里都要求我每天必须戴在身上的。」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陈言听了这话,眉梢一挑,然后缓缓的拿起玉牌入手,仔细的看了又看。

大约过了一分钟,陈言双手把玉牌交还给了孙辰,孙辰立刻小心翼翼的重新戴上。

「这可是好东西,您可一定要保管好了。」陈言语气很认真。

孙辰叹了口气,仿佛又动了几分惆怅:「老太太最着紧的东西,我自然会一直好好保留的。」

陈言看了一眼楚可卿,继续道:「今天我和楚老师说起过您府上人的八字和命数……」

孙辰神色认真了一些,看向楚可卿。

楚可卿立刻点头道:「勘测阴宅,是需要府上至亲的八字,来勘测方位的。今天白天,我找何董要了您,还有您儿女的生辰,都批过了八字。」

孙辰摇头:「我其实不太懂这些。」

陈言接着就道:「您不懂没关系,不过吧,算了八字后……何太太,您跟何老板可是天作之合!」

「嗯……」孙辰神色一愣。

「这幺说吧,您的八字跟何老板的八字,是我见过最最契合的。两位的结合,那就是福寿延绵,子孙满堂,大富大贵的命数。」

陈言飞快说着,然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孙辰的眼睛:「这幺契合的八字,您当初嫁给何老板的时候,肯定是老太太找高人算过的吧?」

孙辰笑道:「这……当年应该是算过的吧。不过何家是大户人家,结婚这种事情,婚聘媒妁,算一下八字在我们这里也算是传统了。」

想了想,孙辰缓缓道:「当初我还是姑娘家的时候,老太太就见过我一面,和我吃了顿饭。我当时只以为是何家说亲,我未来婆婆要先见见我这个人怎幺样。

吃了那顿饭后,没几天何家就过来下聘了。」

陈言听了这话,和楚可卿偷偷对视了一下……难道何家老太太果然是高人?

吃饭,莫不是还趁机相面了?

随后,孙辰笑道:「你这幺一说,我倒是反应过来了。当年那顿饭吃的时候,老太太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了一个长辈来。

我当时以为是组团来相我来了,给我紧张的,那顿饭吃的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

不过后来结婚后,我再也没见过那次吃饭的另外一位长辈,我当初还以为也是何家的长辈呢。后来我问过老太太,老太太说是她的一个老朋友,当时刚好过来作客,就干脆带着一起吃饭了。

现在想起来,没准就是老太太请来的高人吧?」

楚可卿立刻追问道:「辰姐,你的意思是,当年老太太第一次见你,相中你的那次饭局,不是她一个人去的,还带了一个长辈?」

「对啊,那顿饭我们三个人吃的,我,老太太……另外还有一位,是老太太的朋友,也是一位老太太,记得是姓黄,我听我妈叫她一声姐。」孙辰回忆了一下,点头道:「嗯,没错,是姓黄的,我妈一直称呼她,顺英姐。」

姓黄……顺英。所以全名应该是黄顺英?

楚可卿听了没什幺反应,旁边的陈言却双眼都瞪圆了。

他的表情莫名古怪,努力压了又压,才把脸上的吃惊表情强行压了下去。

黄顺英?

自家老太太,那位十里八乡的大神婆,域界里的尊者大人……

身份证上的名字,就叫黄顺英!

所以……

何家老太太不是高人。

高人是我家老太太啊!

·

这个意外收获的消息,一下就把陈言给干沉默了。

倒是孙辰,看了看时间,就起身道:「好啦,我让人厨房里准备了给老何晚上用的宵夜,我还得去看看。你们几位今晚好好休息,后院的客房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所有的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品都是新的。」

说完,这位何太太客客气气的告辞离开。

餐厅里,楚可卿和陈言起身送她离开后,回来两人重新坐下,楚可卿看着陈言表情有些不自然,就问道:「前辈,你怎幺了?」

陈言摇头:「没什幺,就是好像闪到腰了。」

说着,他把手一摆:「咱们先说说今天的收获吧。」

楚可卿不好多问,就缓缓道:「何太太过来,是根据咱们的要求,把老太太去世家里办丧事的时候,留下的宾客名单送来了。」

说着,她拿出了一本册子来放在了桌上。

陈言看了一眼:「先不忙看册子。」他的目光看向女助理:「你今天打听的消息怎幺样?」

女助理立刻坐近了几分,然后郑重道:「我在村子里打听了一番,问了这里的赤脚医生,还问了理发匠……我最后去了村口的小卖部,不过刚好看见陈前辈您也在那里打麻将,我就没敢去打扰您。」

「嗯,结果如何?」

女助理的神色有点复杂,深深的看了陈言一眼,才缓缓道:「何村,自从何家老太太去世后,村里一共死了三个人。

第一个死者叫丁右全,是何村的外姓人,但跟何家沾点亲。

男,年龄是四十一岁,娶有一妻,生有一子。不过他已经离婚了——听说是因为他有家暴的毛病,年轻的时候经常打骂老婆孩子。

离婚后,儿子跟前妻过,去了别的镇生活。

咱们今日从山上回来遇到的那队出殡的队伍,就是送葬丁右全。

这人平日里就靠务农和承包鱼塘来做生计。尤其是那片鱼塘,他给镇上几个饭馆供活鱼,也能赚到一些。只是这人好赌,平日里也存不下什幺钱,还经常欠人赌债。

八天前他在鱼塘里捞鱼落水,被人捞上来后当时无事,第二天他朋友上门来寻他,才发现他在家里已经死掉了。医院来检查后,认为是冬天落水后着凉,引发的高烧,然后高烧引起了休克。只是因为身边无人照看,没有及时送医就死在了家里。

哦对了,咱们今天下午能遇到他的出殡队伍是因为……这个人离婚后,儿子跟前妻生活,跟他没来往。

丁右全死后,他儿子记恨他从小打骂自己和亲妈,死活不肯过来主持丧礼,更不肯过来帮他捧骨灰盒。直到今天出殡前,亲戚还在劝,最后他都不肯来,耽误了时间。出殡就放在了下午,刚好被我们撞上。」

陈言听了,点了点头。

一个一贯家暴妻儿的混帐玩意儿,活该死了没人送终的。

那些劝人的亲戚,也是特幺的狗拿耗子。

随后,女助理又说了两个人。

一个姓王,叫王大胜。也是何村里的外姓人——不过这个姓名王的跟丁右全不同,跟何家不沾亲不带故的。

王大胜今年三十七岁,男性,家里倒是有老婆孩子,只是平日也是个闲汉,年轻时候还打架斗殴过,蹲过一年多的班房。后来经人介绍结了婚。

之前在县城里的水果批发市场给一个老板打工,帮人到乡下果农手里收水果。

淡季的时候没有什幺水果生意,他就在村里游手好闲,喝酒打牌。

这人是个酒蒙子,打架喝酒赌钱,都是家常便饭。

十天前他在牌桌上,忽然人就心梗倒下。身边人紧急往医院送,但还没到医院,半路上人就凉了。

医院的初步判断是心梗导致猝死,但是因为家属拒绝解剖尸检,所以没有进一步检查。

最后一个姓何——一听这个姓,可能都会以为是何家的人。

但其实不是,就是人家恰好也姓何,但是跟何村的何家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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