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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越再如此写下去,就要照搬‘天人之感’之说,如此欠缺新意。

章越笔锋一转,搬出孟子的‘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天意即是民意,天心即是民心。

人再如何认知天道,但总归还是人在认知,而不是真正天道,故而最终还是落至人心来。

人心是一人之心么?不对,乃是万民之心。

如此整篇文章架构,王者贯通天地人,要上承天道。天道就是民意,王者需时时体察民意,百姓喜欢什么就去为之,百姓不喜欢什么就不去为之。

如此一篇文章就将春秋繁露与孟子的贵民,以民为本合二为一。

这也是自己当初写给王安石那封信的初衷。

吾道一而贯之。

文合于志,方能直抒胸臆。

章越可谓成竹在胸,笔下有神,一笔一划仿佛不是写于纸上,似老吏以刀在竹简刻字,工匠拿着凿锤刻于石壁。

这文章显世以来,圣贤为何呕心沥血,为何有的人用尽毕生之力,满腔热血铸就一篇文章。

为得就是文以载道,为己不泯然于众,也为留遗泽于后人。

当章越最后一笔落定,方才笔下抽离,一篇赋作挥就。

章越写就之后方察觉有人站在自己身侧,对方什么时候来得,在自己身旁站了多久,自己竟是丝毫不觉,方才写得是有多入神。

章越略一低头,看到对方明黄色的袍子下摆,当即身子一震,慌忙从坐席上起身,然后避席拜倒在案边,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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