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之间似有情,似无情。
一旁韩忠彦窃笑低声对章越道:“章郎啊章郎,这青衣看上你了。”
章越横了韩忠彦一眼道:“不敢,不敢,家中娘子厉害得紧啊。”
韩忠彦心底大笑,面上却道:“度之,男人要偷腥法子多得是,要紧的是看你有没这胆子。”
章越道:“罢了,我家娘子比我肚里的蛔虫都厉害,有胆也没用。”
韩忠彦闻言不由大为可惜。
此阁中排了两大桌,厅中青衣歌舞却十分宽敞。众同年们都是相互劝酒,大有坐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的景象。
王陟臣与章越也是慢慢熟络,章越记得当初对方与自己有些敌意,但如今也是完全拜倒在权力下。
如今自己是同年中的佼佼者,对方还在想着对抗,而不是合作也是太愚蠢了些。
王陟臣突然与自己坦诚一件事,原来王尧臣还在时,家中曾经有意与吴府谈婚论嫁。
章越一听即是明白了,以王陟臣的年纪,王尧臣很可能代表王家求娶十七娘。但王尧臣死后,王家家道中落,故而此事也就算了。
王陟臣与自己坦诚此事,显然是要取得自己的信任。
章越也就继续听其言,观其行。
王陟臣道:“章兄,我有一事想要你帮……”
章越心道,这也太快了。
章越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明日午时之后你到交引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