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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轼苏辙知对方是王安石的公子,则泾渭分明地站在一旁。

苏轼又数度批评王安石新法。

今年苏轼监国子监解试时,便出了一个考题,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符坚讨晋以独断而亡,齐威专任管仲而霸,燕哙专任子之而灭。事同功异,何也?

王安石看了考题,这苏轼不是明白的讥讽自己吗?

讽刺自己独断且专任!

苏轼可谓一而再再而三。

至于苏辙倒是还好,因为听了章越的话,没有在条例司里公开反对王安石。因此苏辙便一直留在了条例司,而在另一个时空历史里苏辙早就被王安石赶出京了。

但王安石也不是一再容忍的人。

官家是爱才的人,打算用苏轼修起居注,却为王安石反对作罢。

官家有一日问王安石道:“苏轼苏辙兄弟学问如何?”

王安石则反对道:“这兄弟二人的学问都是飞箝捭阖为事。”

飞箝捭阖出自鬼谷子的纵横术,意思是兄弟二人很能讲,但都是耍小聪明,有术无道,于国事明显无用。

因为王安石的反对,官家便没有提拔苏轼兄弟。

众人送章直离开后,章越坐上马车又送了章直一亭。

章直见天色将晚,彤云密布一副要下雪的样子。他对章越道:“三叔就送到这里,若是再送怕是耽搁伱明日上朝。”

说到这里章直看了一眼一旁的车厢,但见自己母亲与妻子都在车里,心底升起甜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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