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知道范祖禹与自己三观不合,二人再说下去也是无益,最后只能自己不再言语停止争执。
范祖禹说了一通话,眼见说服不了章越,也是失望至极。
范祖禹全无来时憧憬慷慨激昂的样子,眼底的光也没了拱手道:“度之,君子和而不同,我言尽于此,告辞了。”
章越道:“淳甫这是哪里话,你我多年未见,需在我这里歇息些日子,咱们再好好聊聊。”
范祖禹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了。”
说完范祖禹不顾章越的挽留执意离去,章越送至府门前,二人作揖拜别。
章越看着范祖禹的背影,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的难受,经此一事恐怕二人这么多年的情谊就再也没有了。
范祖禹走后,章越因师劳无功及朋友绝交而闷闷不乐,数日后高遵裕,苗授率军抵此。
原来他们知章越要攻洮州后,来助一臂之力。
高遵裕也知道章越之前出兵收获不大,故而带了钱粮来此。
高遵裕大大咧咧地坐下道:“自古起兵打仗哪有一帆风顺的,十次之中能有两三次就交上大运了,不过大帅这一次谋划不错,差一点就可以生擒边厮波结这厮了。”
章越听了高遵裕的安慰点了点头。高遵裕又道:“洮州路途艰难,大军跋涉不利,这里的钱粮经略府暂且拿去用,充作大军出征军资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