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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惠卿叹道:“我如今是待罪之身,不比当年。”

待罪之身?你今日带着数百随从浩浩荡荡进京,这也叫待罪之身?

章越笑了笑,却连忙扶着吕惠卿道:“你我十几年交情,不讲这些。”

吕惠卿此人自尊心极强,你言语态度稍不恭敬,马上被他记在心上。对付吕惠卿就是那句话,温言在口,大棒在手。

章越与吕惠卿并肩坐下。

想起二人亦敌亦友这么多年,又是时隔再见不免感慨,聊了好一阵往事。

“如今身子骨不比当年了,吉甫兄身子可好?”

吕惠卿道:“还好,但是这半年来,倒是常常整夜整夜的失眠。”

章越道:“我近来也有如此,我这里有几帖治失眠的药剂,也匀伱一些。”

说完章越给彭经义使了个眼色,他当即去准备药剂。

吕惠卿道:“多谢相公,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挂念吕某。”

章越笑了摆了摆手道:“吉甫兄,如今咱们不提这些。你且陪我下盘棋。”

二人摆下车马炮。

章越摆子道:“想起当年在为经筵官时,章某与吉甫,子宣三人倒是常坐在一起对弈。”

吕惠卿似缅怀起前事道:“是啊,当年全仗章公引荐为崇政殿说书之事。那时候也是吕某宦途中最自在快活的日子。”

你还有脸提此事……章越微微笑道:“前事不提,来,吃马!”

一盘了了,二人各自喝茶。

吕惠卿放下茶盅道:“吕某马上去延州赴任了,今日还请相公面授机宜,不吝赐教。”

如今鄜延路兵马都总管是种师道。所以吕惠卿尽管知延州,但却没有兵权,不是正任的鄜延路经略使。

这个安排表明吕惠卿仍在待罪之中。

章越问道:“不敢当,只是陛下为何旨下中书,安排吉甫兄出任延州知州?”

吕惠卿道:“是吕某建言陛下攻取银,夏数州?”

章越掂量起棋盘,不知为何想起汉景帝用棋盘砸死人的典故来。

吕惠卿也极能察言观色的人,当即道:“章相公,吕某次去别无他意,就是求一个存身之地,希望还能为国家尽绵薄之力。”

章越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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