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也听说正兵皆如禁军般给五十贯一年。至于将校皆不止如此。虽说一进去是武资,但立了功受了赏便可换文资,到时候至地方一任仍是文臣。”
“可是咱们宋军一个指挥是五百人,若是骑兵指挥只有四百人,而听说契丹一个队骑兵是五百人至七百人。咱们朝廷这些年行将兵法后与党项人还能打一打,若对上契丹怕是没戏。”
“诶,说不定不会真打呢?至少也是一个捞资历的地方,你看这些年那些往熙河路博军功的师兄们,不少都升了官,甚至已经入了横班。朝廷这些年重军功,只要今年契丹不南下,咱们至少有了个官身。”
“我等都是下舍生,不说进上舍了,入中舍都是千难万难,更别说解试省试了。眼前这倒是一条不错的路子。万一不打仗呢?就算打仗,到时候也未必轮到咱们上。”
“我看到时候请托,要通融的同窗们不知多少,咱们若是晚了怕是没机会。不说了,不说了,一会还有经义课。”
“程直讲那可是杀人不眨眼,一点关节都不肯通融的,咱们速速去了,免得被他收拾。”
这数人说说聊聊便吃了汤饼会了钞纷纷离去。
倒是坐在一旁的两名太学生在旁吃面,听到这数人言语,有些觉得好笑,有些觉得不屑。
等这几人都走后,一人方道:“你也听到了,若是三辅新军里都是这般人物,朝廷这兵也就白练了。”
另一人则显得英气勃勃,一双长眉锐利如刀道:“还能怎办?辽国就要南下,京中禁军不堪用,河北兵马又八十年没战。”
对方大笑道:“我看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盘根错节不除,人情世故不除。新军也要走上新军和河北兵马的老路。”
长眉男子道:“不错,朝廷就是白费功夫罢了,什么契丹铁林,党项步跋子,哪一支兵马不是打出来的。我看若契丹打到了这汴京城下,除了调西军回援,没别的法子。”
“那你去不去?”
对方道:“不去,我宁可去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