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维吾弟,天寒地冻之时,孤枕难眠,不如促膝谈心————」
一篇接一篇「小作文」写得兴起,沈叶只觉得自己文思如尿崩,根本停不下来。
一个多时辰,足足写了厚厚的一叠子稿纸。
「太子爷,时辰不早了,您该歇了。」周宝看着奋笔疾书的沈叶,低声的说道。
沈叶摆摆手道:「那些贺表都找齐了?」
「回禀太子爷,都在这儿了。」
沈叶指了指自己写的那沓稿纸:「明儿拿着这些东西去找年栋梁,让他寻几个做假字画、假古董的行家。」
「让他们按照我写的这些内容,以贺表上的字迹给我写出来。」
「还有,记得让他们给做旧一下。」
「记住,五天之内我要见到东西。」
周宝虽不明白太子爷要干什幺,但看着手里的贺表,再瞧瞧那叠「创作」,心里隐约觉得:太子爷这是要反击了。
至于为什幺是这三位————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奴才一定把此事办妥。」
「悄悄的去办,莫要声张。出宫门的时候若有人拦,可以用我的手谕。」
不知道是不是写兴奋了,沈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精神得很,直到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反正没有大朝会,所以他就心安理得地偷了个懒。
洗漱完毕,又灌下一碗黄米饭,这才感觉自己精神了很多。
他正寻思着把周宝叫过来问一下进展,周宝就小跑着进来了,那表情活像亲眼目睹了公鸡下蛋似的:「太子爷,一等侍卫鄂伦岱求见!」
鄂伦岱?他来求见自己?
这家伙的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给踢了?
自从上次被沈叶以「不孝」的罪名收拾过,他可是见了毓庆宫就绕道走,比躲债主还利索。
沈叶随口道:「让他进来。」
鄂伦岱昂首挺胸地走进来,那身一等侍卫的黄马甲愣是被他穿出了孔雀开屏的架势,脸上压不住的得意简直要溢出来了。
他这次可是奉了表哥干熙帝的旨意来的。
而且,干熙帝还特意把他叫进房间里,语重心长地叮嘱他:务必保护好太子虽然话说得比较含蓄,但鄂伦岱还是当场就听懂了!
不只要保护好太子的安全,还要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