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道:「四皇子您的想法,应该和陛下相同。」
「所以陛下现在所求的,就是能够出使的使者。」
说到这里,邬思道沉吟了一下道:「太子爷解决了罗刹国的威胁,克尔藏自然就是小问题。」
「十三爷感激太子,再正常不过了。」
四皇子虽然心里不是滋味,却也知道这是事实。
五公主薨了的时候,他虽然也认真地安慰了十三弟,但是他真的做不了什幺。
而太子,却是真的替十三弟报了仇。
单从这一点而言,一向讲义气、重情谊的十三皇子,知恩图报再合理不过了。
但是,为什幺被太子「拿走」的,偏偏是我的十三弟呢?
「邬先生,我们是真的没有希望了吗?」四皇子问出这样问题的时候,心中一阵悲凉。
他不想问出这样让人感到软弱的问题,但是太子最近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和太子,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这让他不免有点心灰意冷。
更重要的是,自己还做不到自身强大。一旦遇到困局,还得指望着这个「外人」邬思道来替自己想办法。
可是再看太子,他就明显的比其他兄弟,甚至是父皇,都要足智多谋了。
邬思道迟疑了刹那,还是老老实实的道:「殿下,夺嫡这种事情,不到最后,谁又敢说自己一定能赢呢?」
「更何况,太子这边,也不是没有问题。」
「咱们调查出来的,索额图族人带头盗采长白山野山参的事情,也该是向陛下禀告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邬思道道:「殿下,在禀告这件事情的时候,最好能够不经意的,让索额图得到一些消息。」
听到邬思道这话,四皇子的神色一变。
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情,就应该秘密进行。
「让人知道了,那岂不是……」
邬思道自然清楚四皇子顾虑什幺,他淡淡一笑道:「四皇子,盗采山参固然是大罪,陛下却不见得因为这个,而动了索额图。」
「可是,如果索额图知道了自己盗采山参的事儿已被陛下知晓,又该如何?」
「还有,陛下问的时候,您可以和他可以说一说索额图的家底。」
「索额图可不缺钱!」
「索额图的家里一年的进帐就不少。」
「而且,索额图担任大学士以来,收的贿赂也不少。」
「这样犹如山海一般的银子,索额图一家多少年也花不完,他何故要盗采山参呢?」
「他的这些银子,都干什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