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问天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夫人坦诚相待,至少将姓名告知。」温彩裳盈身进礼,说道:「此前遮掩姓名,实在歉然,我姓温名彩裳,彩裳见过贺城主。」
贺问天不住心中一荡,回礼道:「飞龙城贺问天,见过温夫人。」旋即追问道:「适才温夫人说,要来帮助于我。难道你亦有称霸之意?欲与我联手合作?」
温彩裳说道:「我可不肯献出血质,助你温养尸兵。」贺问天讪笑道:「温夫人若肯相助,定然厚礼相待,怎可能这般对待。」
温彩裳意味深长道:「我看未必罢。」贺问天说道:「夫人若不相信,问天在此立誓。」
温彩裳说道:「立誓便不必啦。你啊,空有心计,却无大谋。昔日符浩然翠竹居时,我便看出端倪。你可知你空握重宝而不自知。」
贺问天点头哈腰,谄媚说道:「夫人教训得是,夫人教训得是。依夫人意思…难道这墓藏尸兵,并非最重要藏宝?」
温彩裳颔首道:「自然。区区尸兵,不过附庸罢了。连档次都算不得,也就你把他当宝。」
贺问天更感激奋,又微微起疑,忙问道:「夫人…您…您所言当真?可…可此处墓藏大半处,我皆已踏足过。倒有些凶险之地,虽不易踏足,但未必见有甚重宝。纵有重宝…却不至将数万尸兵,衬得毫不入流罢?」
温彩裳说道:「这处九窍龙心穴内有墓藏,那葬之何人,你可知晓?尸骨何处,你可知晓?这二点皆不知,怎敢说探墓探得大半了。」贺问天顿无言以对,请教道:「夫人学识渊博,还请解答。」
温彩裳笑道:「所以你需与我合作,此处埋藏者,乃『南魁王·独孤博远』,南阳时期时局混乱,各小国林立,这南魁王·孤独博远便是一南边小国的后主,说起这位独孤博远……」
贺问天立耳倾听,半句不敢懈怠。温彩裳却扬一扬手,笑道:「罢了,罢了,这些东西,料想你无甚兴趣。」实是无耐性细说。
倘若李仙在旁,她便能轻声述说许久。
贺问天连忙道:「温夫人,贺某学识浅薄,极感兴趣,万求夫人详说。」温彩裳说道:「你堂堂一城之主,自可寻书翻阅。何必问我?大好男儿,该自立自强。总问我这弱女子讨教,却成何体统?」
贺问天拂袖擦汗,尴尬说道:「惭愧,惭愧。」温彩裳说道:「我容你一日,去查阅书史,确认我所言真假。再决意与我合作与否。」
贺问天说道:「好,好,夫人请歇息。」他却自不离开温彩裳半步,派人翻查史书,找寻「南魁王·孤独博远」只言片语记载。果有其人,贺问天得知此事,更为信服。
温彩裳说道:「如何?」贺问天节奏已失,「夫人所言,确实为真。只…只是要如何合作?」
温彩裳笑道:「合作之前,却有一事,需说在最前头。」贺问天说道:「夫人请说。」
温彩裳说道:「此中得利,我需占五成。」贺问天心想:「既是谋利,有所图谋,反倒好说。可五成之数,未免太过巨大。我飞龙城守墓多年,这女子只言片语,却想分走五成…」犹豫难决。
忽又想:「利益划分,尚是小事。先稳住此女,再言其他。且…此女博学广闻,其才能我闻所未闻,倘若借此讨她欢心,叫她留下助我霸业,却…却是极佳美事!」
心中不住一荡。
温彩裳从容说道:「贺城主,可想好了?」贺问天爽朗笑道:「温夫人所言有理,咱们五五分成。共谋大业,合作共赢。问天倍感荣幸!」
再道:「温夫人如何合作,请直言便是,问天尽听调遣。」
温彩裳笑道:「此事…却需要贺城主出力出人了。主殿之所以难寻,是因藏匿心室中。心室闭合,便如同厚墙包裹。只需将九窍龙心穴激活,心室开启,真正的墓藏宝贝,才能得见天日。」
贺问天惊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难怪温夫人说,我空守重宝而不自知。」
温彩裳说道:「此处墓藏,乃按皇宫所布置。那些等尸兵,当属护城军。你将皇宫视而不见,只一味守着护城军,此话传出,岂不叫人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