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安陷入了沉思回忆之中:“苏薇儿本家姓凌,苏州人士,她是宣德十七年被充入教坊司蓬莱阁的。”
秦斌捉摸起来,分析者柳之安的话中含义,忽然秦斌神色一惊:“莫非苏姑娘是凌道明大人的遗孤?”
“二十五年前,也就是宣德二年,老夫柳之安,凌道明,宋煜我们在当阳书院结为异姓兄弟,大兄宋煜与贤弟凌道明皆是天纵奇才,唯独老夫读书不堪,举人都未曾上榜。”
“宣德十七年,苏州刺史凌道明被当时任官兵部尚书的魏永因为白莲教众袭城一事以叛逆的罪名判处斩立决,其子凌阳发配充军颍州,其女苏薇儿被充入教坊司为妓。”
“后来哪?”
“我结拜大兄宋煜当初时任礼部侍郎,更是与吏部尚书童三思师出同门,从中几经打点,才令苏薇儿终身为娼的司决改为十五年,薇儿这孩子自小便是官宦之家长大的女子,不但样貌上佳,更是熟读诗书如此天之骄女,家遭突变为了活下去只能委曲求全,在老鸨的教导下逐渐成了名动秦淮的名妓之一。”
“苏姑娘如此说来算是员外的半个女儿?”
“不错,我们兄弟三人情同手足,比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还要亲近,当初我与凌贤弟更是接下了娃娃亲,严格来说薇儿这孩子是老夫的儿媳。”
秦斌欲言欲止。
“你是想问老夫为什么不为薇儿赎身是吧?”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