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许进的家族,在京都还算排得上号,虽然订不上顶级花船,却也能抢到一条稍差一些的。
万卓和农尚劲听说许进被林丰放了回来,担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林丰的势头正强,他们怕许进供出来,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里,躲风头。
赵猛飞一去杳如黄鹤,音信皆无。
这让万卓整天做噩梦,总是在半夜惊醒,一头一身的冷汗。
谁知没几天,许进竟然活着回到了京城,而且立刻被瑞王任命为御林军亲卫营副统领。
几个人都感叹许进的手段实在是强,不愧是伺候皇上好多年的高手。
正琢磨着请许进喝酒压惊,谁知许进的请柬提前送到了他们府上。
三个人凑到了春波楼的花船上,虽然只有几日不见,却互相唏嘘不已,年纪轻轻便差点天人两隔。
万卓仰头喝干了一杯酒,擦掉颌下的酒渍。
“许哥,知道猛飞去了哪吗?”
许进手里捏着酒杯,神情有些木讷。
“恐怕已不在人世。”
万卓、许进和农尚劲三人,各带了两个随从,都聚在船头喝酒。
因为花船不够宽敞,他们所带的护卫们,只能等在岸上,各自寻了个所在消遣时间。
三个人在花船的二层平台,角落里有鼓乐师,一个身材纤细,相貌甜美的女子,正捧了琵琶,边弹边咿咿呀呀地唱着。
花船被划进了护城河内,正往城西行驶。
农尚劲上下打量了许进几眼。
“许哥看来是没受罪。”
许进苦笑:“老子毕竟是伺候皇上的近侍,又是亲卫营统领,岂是想动就能动的。”
万卓不屑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