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竟然仗了儿子的势,他有一种老父亲的欣慰,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屈会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自然是想和气生财,但这事信儿知道了。孔公子之所以亲自来一趟回春堂,也是信儿请他来的。」
屈会长内心再次一沉。
「信儿为我出头,我总不能慷他之慨。屈会长,我这儿其实没问题,咱们也没有什幺深仇大恨。只要信儿那儿也不追究,咱们这事就算过去了。」
屈会长听出来了,连山景澄说的是实话。
中年男人有妻有子的情况下,很少会热血上头,和气生财才是拖家带口的中年男人的选择。
但年轻人不一样,他们还年轻,顾忌太少,冲动太多。
所以他再次下拜,诚恳道:「请贤弟将令公子请出来,我向他赔罪。」
「不用请了。」
连山信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他刚才和贺妙君在后面都听着呢。
看了一眼屈会长,连山信阴阳道:「屈会长,稀客啊,想见你一面可真难。」
屈会长「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信公子责罚。」
这滑跪速度,堪比法兰西。
连山信都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一步。
只能说,不愧是商会会长,能把家业做到这一步,是有理由的。
他没有让屈会长起身,来到大禹十八年,他已经彻底成长为一名酒精考验的封建主义战士。
人人平等那是前世的事情,该入乡随俗就得入乡随俗。
「屈会长,你比我想的要能屈能伸,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为难你了。」
自古以来,降者不杀。
但该报复的还是要报复。
畏威而不怀德,此乃人之常情,尤其是商人。
他抱出来三坛酒,摆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