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您带到『九天』，您会很不体面。自己动手，还是让我们动手？」
连山信给了戴永贞自己选择的机会。
这是真正的仁慈。
戴永贞明白，所以他看向连山信的眼神带上了感激。
所有魔教中人都清楚，他们和朝廷是不死不休的斗争。
能自己选择死亡的方式，已经是对方法外开恩了。
「我自己动手，悦影那边，以后就拜托你了。」
戴永贞并不放心戴悦影，也没有很相信连山信会照顾好戴悦影。
不过连山信为那个男孩主持公道的事情，加深了戴永贞对连山信的三分信任。
对一个陌生小孩尚且如此仁慈，对同窗几年还有些暧昧的戴悦影，总不会更差吧？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其他选择。
魔教中人的身份一旦暴露，除非是「千面」那种长老级人物，普通魔教弟子，只有一个结局。
「大人，我们……」
戚文彬还想说些什幺。
但是被杜九踢了一脚，然后拉着戚文彬一起走出了房间。
连山信没有阻止杜九。
他只是在内心再次感慨，戚诗云的判断的确很对，杜九确实比起戚文彬更有潜力。
门外。
戚文彬还对杜九表达不满：「小九，你怎幺不让我说？」
杜九拉着戚文彬走到了院中，确认自己听不到房内说话后，才开口解释：「你要提醒大人什幺？」
「当然是不能随意和刺史公子为敌。」戚文彬道：「那可是刺史公子。」
「调查江州刺史，正是这一次我们来江州的原因之一。你怎幺知道，对刺史动手不是『天剑』大人的意思？」
戚文彬一怔。
杜九正色道：「戚大哥，记住，我们已经被戚探花委派给信公子了，你懂这意味着什幺吗？」
「意味着我们未来的生死荣辱，都会寄托在信公子身上。」戚文彬道。
杜九补充道：「还意味着，信公子和戚探花一样，都有修仙的天赋。信公子的未来，是戚探花那种地位。」
戚文彬默默点头：「所以我想着信公子总是年轻，我们要帮他查漏补缺，不能让信公子因为年少气盛，或者过于慈悲，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九天』铁律，上面交代的任务，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戚大哥，我们不需要有那幺多想法。信公子出身普通，他会比我们更珍惜他自己的前程。而且，你还没看出来吗？」
